除了學規矩外常領著弘昀走動,這一些烏拉那拉氏看在眼裡但沒有說什麼,在得知今年府裡會添一個格格後她忙碌開了。
鈕祜祿氏在八月份趕在中秋前入府,因為是個格格也就沒有宴請兄弟,只是和上次耿氏入府時一樣大家聚一起吃個飯,愛新覺羅?胤禛除了頭晚宿在鈕祜祿氏屋裡外,第二晚就跑回李福雅屋裡,這也是常見的事兒眾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嫉妒於李福雅的得寵罷了。
要說在入府的第二天那固定的‘聯誼時間’,李福雅第一次見到鈕祜祿氏確實覺得她其貌不揚還有些怯生生的,到底還只是個十三歲的丫頭,只是烏拉那拉氏看著喜歡直說她有福氣,有烏拉那拉氏的照顧鈕祜祿氏在貝勒府裡的日子過的不錯。
因為李福雅三五年就生一個的緣故,這些年來她房裡的傢俱都是選擇圓滑的,尖銳的角都用柔軟的皮毛包了起來以防磕著碰著,為了讓孩子們可以在爬行、走路時不易受傷,她還讓人把屋裡的地板用厚毯子鋪了一層。
五歲的弘昀走得穩健,弘昐經常拉著弟弟逗他玩兒,雖然弘昐身體差可是弘昀相當信服他的智慧,對這個兄長的話也是言聽計從。
玩兒了一會兒的弘昐和弘昀明顯精神不足,弘昐就牽著弟弟的手回到屋內,枕著他們的母親李福雅特製的枕頭上睡著了,待細密的呼吸響起後一個身影推開房門。
“怎麼樣?”陰影處一雙眼睛閃著幽光。
一個人影單膝著地答道:“主子安心,屬下幸不辱命。”
“走吧~~別讓人發覺了。”陰影處那雙眼睛的主人轉身離開,過了幾息那人影也不見了僅留下幾片樹葉。
李福雅進屋後就看到枕著決明子枕頭沉睡的兄弟二人,她笑笑著為被子被踢得有些凌亂的弘昀壓好被角有仔細探了弘昐的體溫,覺得有些微熱後李福雅轉身用熱水浸毛巾,擰乾後輕楷弘昐的額頭為他散熱。
說道睡覺李福雅已經習慣了動輒十多斤的棉被,但是多少年來她總是無法習慣那為了保持髮型而硬梆梆的枕頭,所以在很早的時候李福雅就縫製了決明子枕頭,李孝見了眼饞也從她那兒拐走了兩個,等嫁人後她依舊將那枕頭給帶了過來,愛新覺羅?胤禛見了只是一句‘給爺多備一個。’她就親手做了兩個,一個在她房裡另一個常年置放在書房的內室。
收到家書那會兒李福雅還是滿心歡喜,可越看她的臉色越白,愛新覺羅?胤禛沉默的握著她的手,李福雅抬起頭問:“爺早就知道了?”
愛新覺羅?胤禛組織好語言說:“你懷著四阿哥那會兒你阿瑪就時常病著,你身子重不好勞累……怕你擔心我們也就沒有說,今年他的病情大有好轉也就沒告訴你。”停頓了一會兒後他繼續說道:“上個月你兄弟都告假回家了。”
李福雅一把抓皺信紙,她說:“爺~~~”
“我知道……你收拾好東西這兩日啟程。”愛新覺羅?胤禛瞭解般點頭,他也是明白李文曄怕是大限將至了。
李福雅快速的收拾好行禮,並抓緊時間細細的叮囑了孩子們還將芷萱從烏拉那拉氏那兒叫了回來,第二日她就坐著府裡的馬車一路向蘇州奔去,在這個還沒發明出避震器的時代坐馬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李福雅已經無暇顧及這一些,她只是想著早些到蘇州。
一路疾馳的李福雅到了巡撫府門口就看到她的瑪法領著一大家子人在等待,李福雅下了車後李晉原領著全家跪迎,李福雅趕緊扶起他和馬佳氏,並在翠喜的攙扶下和瑪法、額娘以及兄弟一起走入院內。
“額娘……阿瑪還好嗎?”進屋後李福雅迫不及待的問。
聽到李福雅的問話馬佳美嫻即時紅了眼眶,韓翩翩更是拿著帕子直抹眼淚,馬佳美嫻哽咽著說:“勞側福晉掛記,老爺他……”最後還是繃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