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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雅見狀說道:“不知阿瑪是否在休息?”
見到兒媳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了,李晉原介面道:“你阿瑪吃了藥剛睡下不久,大概過兩個時辰再去看不遲。”
李福雅這是才安下心細細的看著大廳內的人,坐在她左下方的是身穿素色長衫的李晉原十多年未見老了一些,而她右手邊的就是憔悴、蒼老了很多的額娘馬佳氏,馬佳氏身邊坐著的直抹眼淚的女人就是妾侍韓翩翩,看起來也是蒼老、憔悴的樣子。
李福雅又看向距她較遠的三個兄弟,原本她原本有四個兄弟的,可最後只剩這三人活到成年,在李靜雅死後李文曄精神受創而常年茹素,李福雅更是沒有兄弟姐妹再出生。
李信三兄弟經過這些年的打擊沉穩了不少,至少年少時的針鋒相對也沒有了,李福雅單獨留下李孝談話而讓其他的人離開。
李福雅生氣的問:“阿瑪病重為什麼都沒有人告訴我?”
“告訴你又能如何?他那是鬱結於心……自己生生拖垮了身體。”李孝沉著一張臉回答。
李福雅噎了一下說:“是靜兒的事?”
“嗯。”李孝沉重的點頭。
李福雅看這李孝,良久李孝點頭說:“我明白……‘百忍成鋼’。”
“這口氣我們已經嚥下六年,不在乎多幾個六年,我們總會等到那一天的。”李福雅翻轉著手中的念珠串子。
李孝說:“我們兄弟都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雖然是在中低層。”
“哥哥們放手去做吧!只是要多聽瑪法的意見,告訴義兒一定要考中進士,文人那一塊有多重要大家都知道!”李福雅眯起眼睛看著從門縫透進來的光。
李孝點頭道:“我明白了。”
李福雅籲一口氣站起身說:“我還有事要去瑪法那兒就與你多說了。”
“你自己也要小心,那兒終歸是皇家……行差踏錯不得……”離開前李孝不放心的提醒。
李福雅露出一個笑容說:“知道了。”
在見到李晉原後李福雅行了一禮被他擋住,他說:“如今你貴為郡王側福晉是主子,主子怎麼可以向奴才行禮?”
“也就這一次了,瑪法……兄弟們還未能足以撐起李家,又要勞煩您老人家了。”李福雅淡淡的說。
李晉原略帶疲憊的說:“你阿瑪生性懦弱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他認為就是因為他無能所以連為女兒報仇都做不到。”
“誰說做不到?安郡王嶽樂已經不在了……死時以親王禮下葬,三十九年還不是被削諡、革親王銜降郡王?他的兒子安郡王馬爾渾、僖郡王嶽希降鎮國公,固山貝子吳爾佔、輔國將軍副都統塞布禮孫奉國將軍色痕圖等全都被革爵成為閒散宗室。”李福雅挑起眉頭說道:“安郡王一脈倒了……郭絡羅家?我等得起!”
看到李晉原狐疑的目光李福雅鳳目微現魅惑:“你孫女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只不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當年的仇家找上門可謂是因果輪迴……”至於那諾尼貝勒是如何報復的?重要嗎?
李晉原呼吸微滯道:“與你無關便好,那些東西你少攙和,安心在郡王府內教好孩子便是。我觀江南形狀……皇上春秋鼎盛,怕是風波將起……你們多少避著些。”
李福雅抬起頭感激的看著李晉原說:“孫女兒謝謝瑪法提點。”
談完話後李福雅和李晉原就聽到管家來報說是李文曄已經清醒過來,李文曄顫顫巍巍的伸出皮包骨般的手掌抓住李福雅的臂說:“靜兒回來了?”沒一會兒又搖頭說:“不是……不是……你是福兒……”
李文曄眼中的亮光雖然暗淡了下去但也是強撐著和李福雅羅嗦了一會兒話,李福雅不忍心他太辛苦好不容易才哄睡下了,這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