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放下來,我的笑容變得溫柔,對那個消失的身影輕聲說:“那再見,金…富力士。”相處那麼久,如果連對方的真是姓名都搞不清楚,那豈不是很不禮貌。
把手又揹著交叉轉身回去,邊悠哉哉往家裡走去邊有點小苦惱地自言自語,“剛才沒有不小心露出‘你是紙上跑出來’的詭異眼神吧,傷腦筋啊,無論怎麼催眠自己,漫畫角色跑出來的感覺總有說不出滋味的怪異。”
應該不會再相逢了,畢竟一開始走的就是截然不同的道路,能偶爾平行交叉只是一個緣分的巧合。主角的父親,還真年輕啊。
推開長滿藤玫瑰的木門,屋簷下的那串風鈴在沒有風的時候自有一種寂靜的清麗,屋子裡那個熟悉的身影帶著頹懶感在走動,我不用看也知道這個剛起床的小子一定又把衣服穿得亂七八糟,領口的扣子亂扣,過長的褲腳赤腳踩著走,吃飯直接用手抓,還抓得很流暢很好看。沒人盯著他,要他自動糾正自己這些壞習慣的可能性為零
踏進玄關前我自然地轉頭望了一眼晨間的淺藍色天空,白鴉在幾千米的高空上飛翔吧,大廣場那邊的流浪音樂藝人的口琴是否能拉下那群高傲的鳥?
忍不住笑著對天空說:“各位,早安。”
作者有話要說:在打上“各位,早安”時……我突然順手地打上“本文完結”四個字。然後刪除。
我丟開筆,好吧,咱們繼續講故事。
我拖沓的文風啊!!!
我們路過
我們路過
我說我想哭,你們信嗎?
“咳咳咳……”我一邊咳嗽一邊往艾斯米圖書館走去,左手提著那半套歷史小說去歸還。
咳嗽來得毫無預兆,我一度懷疑是感冒後的急性支氣管炎,可是心裡清楚這不是。
路過艾斯米大廣場,不受控制總要站在泉池邊聽音樂藝人的曲子,彈六絃琴的小夥子一邊彈一邊聽我的咳嗽聲,一首旋律優美的曲子硬是被咳得斷斷續續的。接著小夥子曲風一轉節奏一變,我咳一下他就幫我的咳嗽伴一次樂,最後我只得放下硬幣落荒而逃。
這咳嗽,咳得我想哭。
走進圖書館,開闊的大廳乾淨整潔,地板上有碧綠色花紋的瓷磚。艾斯米的建築師們很喜歡用拼接圖案來美化環境,就像圖書館的地磚,是用每一塊不同線條的磚拼接成一幅含蓄清麗的花卉圖,而每塊瓷磚又是單獨一塊小花園。
還了書我上旋螺樓梯到二樓去找想要的書籍,二樓有清淨的閱讀室,我的咳嗽很招側目,只得捂著嘴往人煙稀少的古籍書架走去。
古老的封面設計很襯合這些新版的古文字書籍的歷史與底蘊,儘管我很尊重這些書,可對著泛黃有書香的滿架子書籍也壓不下這咳嗽。
咳著咳著發現不對勁,將嘴邊的手攤開,滿目刺紅。已經很久沒看到這種情況了,果然還是不行,無論怎麼注意養生,可如果一開始身體的生機是斷絕的,那能熬多久都是天賜的幸運。
我拿出手帕擦手,鼻子有點發酸,突然想起了安徒生的童話,喃喃出聲,“……皇帝的新衣。”
貝貝街的傢伙們用了三年的時間,把一個又一個善意的謊言給我編織成這件美麗的新衣服,只有像織櫻那種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孩子才會偶爾叫破,長命百歲果然不是白菜價,可以論斤買。
我用手指蹭蹭鼻子,伸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古文字翻譯本,一本大塊頭的書籍,這種重量讓我有沉甸甸的安心感。書在手上停頓一會,我終於是忍不住抱著這本書蹲下|身去,雙眼發愣地看著腳邊的暗綠色瓷磚,雖說是來還書,可幾乎是跑出家門,家裡那個小子雖然在某些方面聰明到像妖怪一樣,可某些方面卻也粗枝大葉得要命。只要他沒看到我咳嗽他就猜不到我此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