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者姓荊名志高,乃是“七星門”的刑堂香主;長身青年姓崗名威,是崗玉昆的獨子。
二人有鑑於掌門人崗玉昆的罹難,自是痛穿心肺,尤其是崗威,父子情深,早已忘了本身安危,痛心欲狂地率先撲上。
戰局似乎變成了多元化。
弓富魁的心情可想而知,目睹著‘七星門’的掌門人罹難慘死,他的心幾乎碎了。
最最痛心的是,他不得不被逼出手。
在忙亂的一剎那,他身子倏地向側方一閃,右手猝出打出了一隻“梭子鏢”。
這隻“梭子鏢”早已扣在他的掌心裡,是預備向過之江伺機出手的,只是一直沒機會。
這一瞬間,顯然是最好良機。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過之江怎麼也不曾料到斜刺裡會有這麼一鏢。
白髮老者荊志高的一對六角錘,以及長身青年崗威的青鋼劍,雖是無獨有偶,然而前後呼應地卻是“天衣無縫”。
過之江是太大意了。
隨他手揚之處,掌中的七星鉤已脫手而出,像是一條銀蛇般地已緊緊纏在了荊志高的一雙六角錘的錘柄之上。
這麼一來,荊志高的雙錘可就運展不開了。
同時間那個長身青年崗威的一口青鋼劍,在落下的一剎那,也吃過之江二指夾住。
弓富魁的梭子鏢,就是在這時打出手來的。
等到過之江發覺時,已經閃避不及,“噗”一聲,紮在了他的後胯腰上。
鏢身才扎進了一半,已為過之江體內的護身罡氣將那枚梭反彈而出。
他也算掛了彩了。
一股鮮血直冒出來。
過之江鼻中哼了一聲,二指夾處,叮噹一聲,崗威的青鋼長劍已斷成了兩截。
他當然放不過對他施以暗算的那人。
只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打出那一梭子鏢的竟然會是弓富魁?
高手過招,毫釐必爭。
過之江雖說是技驚天人,然而就在失手中鏢的一剎那,無疑的是露出了破綻。
是以,白髮老者荊志高抓住了這一剎那的空隙,飛身欺上了身子。
他的那一雙六角錘,雖吃過之江丟擲的七星軟鉤,纏在了雙錘的錘柄,可是他卻有更為毒辣的狠招。
就在他身子欺上的一剎那,這雙六角錘已掄高了,泰山壓頂般地直向過之江當頭砸下來。
同時間,那個長身青年崗威也配合著施出了殺手。
劍身雖斷為兩截,依然可以殺人。
崗威心懷父仇,早已怒血悲張。
他兩隻手緊緊握著這把斷劍,使出了全身之力,狠命地直向過之江當胸紮了過去。
似乎所有的人,只要他是與過之江為仇,俱都難得有好下場。
眼前兩個人也不例外。
過之江原本是想即刻回身找到那個以暗器傷他的人算賬的,可是此刻卻不得不暫時放棄這個念頭。
由於他身上掛了彩,在一個練有精純內功的人來說,這是非常討厭的一件事情!因為一旦如此,就會牽制許多功夫不能施展,如同氣功,以及施展高深的內家功力,甚至於像“金鐘罩鐵布衫”這一類用以防身的功夫也都將礙於施展。
過之江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他原本的能力,只需一伸手就可以使眼前二人死於非命!然而此刻,他卻不得不多費手腳了。
他身形略閃,荊志高的雙錘已打空。
右手再伸,正好抓住了那名持劍人的手腕子。
崗威想用力地向後奪出手腕子,只是過之江緊緊抓住他的那隻手,就像是一道鋼筋般的有力。
崗威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