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桂嬤疑惑思道:“晨時買菜回來,遇到一個公子模樣的人問我嵐少爺有幾個丫鬟,我說兩個,他問叫什麼,我說了你和水菱,他就發了愣,我問他有何事,他笑了笑不說就走了。”
郝春也覺得奇怪,隨口問:“那人長什麼樣?”
桂嬤道:“挺俊的,身上衣裳可是綢面料子,看上去像有錢人家的少爺,說不定還是官家子弟,要不穿不來那樣好料子的衣裳。”
“嗯?”郝春想不起自己有認識這樣的人,覺得自己根本就沒遇過除方家人外的有錢少爺,她想了下道:“興許是找水菱。”
“找她不太可能?”桂嬤說著,憋下嘴搖頭道:“水菱的爹是過江船伕,家裡甚窮哪來這樣闊綽的親友。”
不巧水菱方吃完午飯走出房門誤將桂嬤的話聽成了非議,走向桂嬤和郝春叉腰道:“喲,吃飽就在這裡嚼人舌根了,說什麼別人窮沒有闊綽的親友,你們也不瞧瞧自個是什麼出身就在人背後論斤兩。”
郝春知道這個傻姐沒事就愛找碴,現在有些風吹草動更是抓住雞毛不放,她忙解釋:“我們方才不是說你什麼,只是桂嬤說起有人找二少爺房裡的人才順帶說起你。”
水菱狠瞪郝春道:“沒事說起我做什麼,喲,該不會是覺得自己要成姨娘就貴氣了幾分吧,還沒成事,有人就往上巴結了,這是要臉不要臉。”
郝春幾步靠上水菱道:“話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和桂嬤根本沒說你什麼。”
自郝春和方嵐一起去茶場回來水菱已將她深嫉在心裡,只是礙於方嵐在家,又沒理由她才一直沒發作,眼下有了發揮的機會她的妒火一下井噴:“你是想教訓我嗎?二少爺給你幾分顏色就開起了染坊,要教訓我等被收房那日吧。”
郝春覺得水菱實在無理取鬧不想和她辯解,冷笑道:“我沒你那麼吃飽撐著,整日想這些,我真想要教訓你現在也可以,不過我們都是一起做事何必鬧得這麼難看。”
郝春落下話,水菱啞口無言,桂嬤瞧不過去一旁搭話:“吃飽了就說這些,也不怕人家笑話,都雙十了還和阿春掙這個,二少爺要能看上你早看上,還讓你住在抱夏裡,知趣的不如乖乖等夫人給你找一戶好人家。”
“你們,你們和著欺負我,你們……都是等著看我笑話……”水菱一下落下羞憤的淚,咬著唇返身跑走。
郝春看著水菱跑走,回頭給了桂嬤一個“你把話說重” 的眼神,桂嬤沒領略她眼神的意思,反倒得笑著勸她道:“別怕她,她一直以為自己早晚都是二少爺房裡的人才如此跋扈,今日就讓她好好瞧個清楚。”
郝春朝桂嬤淺微嘴角道:“我沒怕她,只是不想和她吵。”桂嬤說的這些她早就看出來,她認為水菱就是個自以為是的杯具,根本碰不得,一碰也就脆了,所以懶得理她,沒想今日卻被桂嬤打破了。
桂嬤很欣賞郝春的好脾氣,側著頭疼惜地梳理了下她肩上的幾縷青絲。
郝春被水菱這一吵也不在意桂嬤飯後說起的事,回了方嵐的院子便去午休了。
水菱跑走沒有即刻回方嵐的院子,郝春再見到她已將近黃昏。她進後院打水洗臉時,郝春透過床頭上的窗戶睨了她一眼,便沒理她自顧做著手上的偶人,而她打水洗了臉,入明堂前則透過窗戶狠狠瞪了郝春一眼。
正文 第五十四回 麻煩事 上
八月初,張嬤為郝春聯絡了十來個願意做活的人,郝春聽了很高興,連續幾日都揪著張嬤在下房安排做活的事,她借鑑現代工廠分工流程,把做布偶分為了剪裁、刺繡和縫合,在這之前她已用較厚的紙為每種布偶打出模板,方便他人按著模板做剪裁,刺繡和縫合則交給針線較好的人按樣本製作,這樣各司其職做起活來也就快了。
而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