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之前我沒頭緒。”
穆信星眸微沉,思慮少頃,而後問她:“可知是什麼毒?有無解藥?”
“暫時我還不曉得,給我一天的時間,明日我會告訴你。”
“好。”穆信朝她一抱拳,“勞煩了。”
身後的柳老伯同他徒弟面面相覷,卻是不知他們二人說的是什麼。
穆信在廚房間走了幾步,抬頭打量四周,目光落在那洗碗筷的水桶裡,指指那幾個盤子,詢問道:
“這幾隻碗盤是酒宴上用的?”
柳老伯趕緊回稟道:“正是……穆大人恕罪,小徒愚笨,不慎將盤裡的菜倒了,還請從輕發落。”
“無妨。”穆信略略頷首,拿了初然發現沾有毒物的菜盤來問道,“這一盤原本是什麼菜?”
柳老伯忙對旁邊的徒弟使眼色,那阿二哆嗦地走過去,望了望盤子,答道:
“回……回大人,是麻婆豆腐……”他說完又苦苦求道:“大人,小的是看這些菜放了許久,天氣又熱,已經快壞掉了,也不知道是對大人查案相關的,求大人放過小的罷!”
“你不用驚慌。”穆信瞧他一臉被嚇得慘白,想是內心極為害怕,便出聲寬慰道,“不打緊的,王爺亦不會責怪於你。”
“……大人,當、當真?”
“嗯。”穆信放下盤子來,左右看了看,“當日宴席上的飯菜是誰置辦的?”
柳老伯上前一步,畢恭畢敬道:“回大人,正是老僕。”
他眉峰輕皺,嚴厲道:“這樣重要的東西,你都不認真對待?卻人在菜裡下了毒,還害死當朝大員!”
那老伯面露難色,抖抖地跪了下去,連聲叫苦:“大人,您可冤枉老僕了,老僕可是一分一毫都仔細看了,哪料得到那歹人手法這般高明啊……”
“咦?”初然偏頭想了一會兒,忽而覺得有古怪,“上次酒宴,我也去了,記得別的桌上都沒有這一道菜,為何偏偏只曽大人那一桌有?別不是你故意的罷?”
聽她話裡的意思分明是疑心自己和此案有關,柳老伯又是驚又是氣,惱道:“你這姑娘怎可信口雌黃!菜式乃上頭王管事安排下來的,我也只是照做,怎說得好像是我有意而為之似的。”
“我不過就是說說……”初然聳聳肩,“又沒有懷疑你。”
“你……”
“好了。”穆信頭疼地出聲制止,“不相干的事情莫要再爭吵,老伯,你實說就是。”
“是,穆大人。”柳老伯這才緩和下來,挑釁地往初然那邊一瞪眼,很有些得意地仰首挺胸來,說道:“其實,這是王管事的意思,因得曽大人錢大人和袁大人都是蜀中人士,咱們這裡的菜都清淡的很,恐他們吃不習慣,就特特准備了一道辣味菜,但又怕別的大人不喜歡——您也知道,上回王妃壽辰,也是個個兒桌上擺了些許辣味菜,結果第二日早朝好幾位大臣都吃不慣,說肚子不舒服,王爺因就回來說,叫以後擺酒宴不能每桌上辣菜,小的這才這樣安排的。”
“原來如此。”穆信若有所思地點頭。
兇手定是看中這一點,才專在這一道菜裡下毒的。有了這個理由,許多疑點都能解釋得清了,因為只有這一桌有辣味的菜,而曽大人又是來自蜀中,看見家鄉菜餚沒有不吃之理,故而他便不會擔心毒藥能否毒死曽查良了。而這樣一來,又不會害得別人……
只是,另一個疑點又出來了。
當時在場的其他幾位大人應當也是吃了這道菜的,比方說錢英和袁泰,那為何只曽查良一人中毒而死,而他兩人毫髮無損?
莫非,兇手就是他二人?或是其中一人。
但轉念一想又有不妥之處,別桌的人也能有下毒的機會。一直以來他們都視線盯住在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