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些個本事都是常人幾十年的積累。如果無真傳也是略學皮毛,他一小小孩童就已如此,果真非同一般。”
季司鵬咧嘴一笑,眉毛抖了抖:“要說起少本那孩子,還真是有個笑話呢!”
“有笑話嗎?父親說來聽聽!”子衿這麼說當然不是想聽笑話。自是看了季司鵬興致高,難得回來一次。自然是想著法子哄他們高興便是。
季司鵬望著視窗,緩緩說道:“我記得那年少本應該是六七歲的年紀,我們的珠兒才剛剛出生幾個月,我去找郭信大人來府上給珠兒診病。到那一看才知郭大人的藥房門口排了好長的一條隊伍,我也就只好找個陰涼的地方等著。當時少本正在門口玩,有個貴族模樣的中年男子等得不耐煩了,就想中途插隊,卻被郭大人制止了。他一氣便拉著少本問道:‘小子,聽說你這麼小就會診病了,你給本大爺看看到底是什麼病?’少本抬眼瞅了瞅那男子,張口說道:‘面堂發黑無光澤,聲音低沉無力氣,此乃腎虛!房事過度所至!’說完便跑出去玩了。僅這一句話周遭看病的人們頓時大笑不止,笑這位貴族張狂的同時,更是佩服小少本的本事。”
“咳,咳……”魯氏咳了兩聲,暼著季司鵬說道:“在女兒面前亂說什麼呢?”
如果不是魯氏提醒,子衿和元淇還沒聽出來,只把注意力集中到郭少本這位醫界奇才上,魯氏這樣一說,卻是雙雙臉都紅了。
季司鵬也是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為父只是想說少本這孩子從小就有本事。”
子衿也笑:“父親,女兒聽得明白了。日後若是女兒和淇妹妹在宮中需要太醫時,定是去找郭家兩位父子,這封信我收好了,謝父親為我們想得如此周全。”
說罷子衿將信貼身放在了懷中,一家人又聊了些別的,不知不覺中黃昏悄然來臨。
子衿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不由得鼻子一酸,走到季司鵬和魯氏面前跪了下去:“父母,母親天黑之前我和元淇必是要回去的,今此一別又不知何年何月能再得相見了,還望父親母親多多保重身子才是。”
話未說完魯氏已經淚如雨下,她抓了子衿和元淇的手哭個不停,最後只抽抽答答地說了句:“我的孩子們,你們可都要好好的啊!”
季司鵬又老淚縱橫地囑咐了幾句,子衿方才對冷木易說道:“冷哥哥,家中諸事子衿就拜託你了,保重自己的同時,萬望替子衿照顧好父母雙親。”
“衿妹妹,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你和淇妹也多多珍重自身才是。”說著。冷木易的眉間泛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痛,從眉心蔓延到眼角,又酸又澀。
“小姐,小姐……”突然間,門外有個聲音哭喊著越來越近,定睛望去竟是歡顏。
不知為何她竟顧不得規矩禮數,如瘋癲了一般撲到子衿面前,抱著她的大腿便號啕大哭起來:“小姐帶奴婢一起走吧!”
子衿一驚,忙問:“歡顏這是怎麼了?不是說過了年就要做新娘子嗎?”
不說還好,這一說歡顏竟是哭得更為悽慘。她抱著子衿的大腿嗚嗚咽咽地說道:“小姐,求求你帶我進宮吧,奴婢願意為小姐當牛做馬侍候小姐一輩子。小姐!”
子衿發覺了事情的不對,趕緊問道:“究竟是怎麼了?你說出來我給你做主,先起來說話。”子衿伸手扶她,但她就是直直跪著不動,眼淚就如永不幹涸的泉水一般。一陣陣地湧了出來。
子衿看向魯氏,魯氏這才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本來已經將歡顏許配給了咱們府上的家生奴才蔣三寶了,他們兩個倒也算是情投意合互相願意,本來計劃著年後就讓他們成親,哪知竟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是何變故?”子衿忙問。
“將三寶死了!”魯氏沉沉說道。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