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等到您。”
到現在差不到三個時辰了吧,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不吃也不喝,讓他到偏殿休息他也不肯,真是倔,可是他又是陛下的親表弟,她也不敢怠慢,只得陪著他等著,好在陛下終於回來了。
西烈月微微皺起了眉,放眼望去,只見青桐站的筆直,雙眼眺望遠方,卻完全沒有焦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用紫竹說,光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在這傻站很久了,從小就是這麼個牛脾氣,人長大了,才學漸長,脾氣卻是一點也沒有收斂,不知道他那些書讀到哪裡去了。
直到西烈月走近,眾人三呼萬歲,青桐才彷彿回過神來,正要跪下行禮,西烈月留下一句“進來說。”就走進殿內,看都沒看青桐一眼。
青桐也不多言,隨著西烈月進了殿內,待她在龍椅上坐下之後,青桐直接雙膝跪在殿中央,一句話也不說地看著她。
“起來說話。”
青桐一動不動。
他這是什麼意思,來和她較勁嗎?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良久,紫竹的手心都被汗打溼,齊公子這是在和陛下鬥氣嗎?他知不知道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小時候,可以相互鬥氣了。
許久之後,青桐才低下頭,說道:“青桐今日,有事相求。”
西烈月在心裡嘆了口氣,說道:“說吧。”青桐從小就倔,有些東西寧可割捨不要,也絕不求人,今日這麼大陣勢,不用開口,也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青桐慢慢抬起頭,暗暗深吸了一口氣,眼裡滿是堅決地說道:“求陛下下旨,準青桐剃度出家,常伴佛前。”
“出家?”西烈月剛接過茶的手一頓,在看青桐那副心意已決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慢條斯理地喝下一口熱茶,才輕笑著問道:“為什麼?”
青桐也不打算說些虛應之話,大方地表明心跡:“與其被逼嫁予西烈凌這樣的人,常伴佛前,求生養心,倒更和我心意。”他不想成為她的側君,那所謂高貴的身份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是。整天看著爹孃為了應付西烈凌,搞得進退兩難,倒不如他請旨入空門,大家都可以消停了。
西烈月難掩笑意,看來皇妹是碰到了青桐這塊硬骨頭了,輕咳一聲,西烈月調侃道:“你膽子不小啊,看不上堂堂泯王。”
青桐冷哼一聲,腰背挺得更直,不屑地回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他說得坦白,卻害得西烈月一口熱茶嗆在喉頭,趕緊拿起托盤上的絲錦掩面咳了起來,西烈凌估計真的把青桐惹毛了,擦拭著唇邊的茶漬,西烈月說道:“那青桐想要嫁給說,你說出來,朕可以給你做主,犯不著出家。”
其實她也不想青桐嫁給西烈凌,且不說那是個風流成性的主,絕不會好好待青桐,看她今天早朝上陰冷的臉色,再不懂得收斂,活得了多久都說不定。
青桐一句話也不說,西烈月笑道:“怎麼,還沒有想好?又不想隨便嫁一個?”所以說,才貌雙全倒也未必見得就是好事,眼光挑剔。
青桐心裡想的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剛才西烈月問他想要嫁誰的時候,他腦中居然忽然出現了那個竹林裡的青衫女子,可是他們只見過一面,而且……她,已經有夫君了。他不是發誓絕不做人侍君的嗎?為什麼又會想到她?
看青桐陷入沉思,西烈月以為他還在苦惱著她的問題,於是繼續問道:“這麼多世家之後,王侯將相你都看不上?”說起來,朝堂上下,學識淵博,長得漂亮端莊的為數不少,青桐就一個也看不上。
或者他就是不喜歡這些官宦人家?輕拍大腿,西烈月忽然眼前一亮,說道:“朕有個好主意。”
好主意?青桐戒備地看著西烈月,她不是想隨便給他指一個吧?
“一月後,朕會在十里蓮塘舉辦詩會,到時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