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可鑑,但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為保住我斐氏百年基業,也為了西烈皇室的名譽和海域的百姓能安居樂業,斐氏一族願輔助明君登基。”
“你說的是……我?”西烈凌的心怦怦直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想裝出淡然的樣子,可惜激動得聲音都抖了起來。
“當然是泯王殿下您。”
聽到斐汐雯說出肯定的答案,西烈凌呼吸都為之一凜,盯著斐汐雯,暗暗深吸一口氣,西烈凌低聲問道:“今日你所說的話,可代表整個斐氏?”
斐汐雯呵呵一笑,“若不是受族長所託,斐汐雯今日又怎麼敢和泯王說這些話?自然是家主的意思。斐氏一族只求泯王殿下登基之後,能記住斐氏所盡的心力……”
斐汐雯話未說盡,意思卻已十分明瞭,西烈凌大喜過望,立刻回道:“斐大人放心!若是本王真能榮登大典,必定不忘斐氏相助之功,丞相之位早就應該屬於斐大人。還有那混亂吏治的科舉制度,也必定廢除!”
斐汐雯面露喜色,追問道:“泯王此話當真?”
西烈凌心中激盪,脫口而出:“君無戲言!”
“好!”
多年的夙願竟還有實現的可能,胸中的激盪西烈凌幾乎難以剋制,然仔細想想,西烈凌不免又有些不信,“可是……西烈月已經登基數月,你們要如何助我?”
“臣這裡剛好有一計,可讓泯王順利剷除西烈月。”
西烈凌早沒了之間的生疏防備,起身上前,說道:“願聞其詳?”
斐汐雯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十日之後,是斐後出殯下葬皇家陵園的日子,到時上皇、陛下和各氏族公卿都會前往,儀式整整三日,最後一日夜裡您就……”
西烈凌本就不算紅潤的面色,越聽越白,此時已是煞白一片,“這是篡位弒君!”驚覺自己聲音過大,西烈凌連忙壓低聲音,怒道:“若她不死,那本王就是死罪。”雖然以前她也在西烈月背後暗算過她,但是,那時她還只是儲君,現在有皇室近衛軍保護,哪裡還有這麼容易得手?更別說她此時已是一國之君,現在刺殺她是誅九族的重罪!
看西烈凌那副嚇破膽的樣子,斐汐雯心中冷笑,她比起西烈月,差得實在太多。心中鄙吝,面上卻未表露分毫,斐汐雯低聲安慰道:“泯王不必擔心,您只需將西烈月引到伏擊的地方,來個甕中捉鱉,到時斐家會派出最好的暗士死士前往刺殺,必定讓她當場斃命。若她僥倖逃脫,那您也只是與她一同受到了刺殺而已,若她當場斃命,您只需推說陛下遇行刺而亡便是,罪名怪不到您的頭上。熙王已逝,西烈月如果也死了,上皇就只有您一位子嗣,這皇位還能傳給誰?到時斐家再推波助瀾,就算上皇心有不甘,也只能將皇位傳給泯王您了。”
“萬一,她不去怎麼辦?”
“以她那狂傲的性格,您按我說的方法,她會去的。”
總覺得不太對勁,西烈凌久久沒有回話,斐汐雯微微眯眼,嘆息一聲,說道:“她的手段和心胸您是知道的。您在她登基之前所做之事,她豈會忘記,等到坐穩了那個位置,羽翼豐滿了,她會放過您?”
西烈凌雙手緊緊交握,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抖得厲害,斐汐雯看在眼裡,忽然起身,說道:“成王敗寇,想成就大事,必是要冒大風險的。若泯王怕了,就當斐汐雯今日沒來過。告辭!”
眼看著斐汐雯頭也不回,邁步要走,西烈凌急道:“等等!”
斐汐雯站在門邊,卻沒有轉身,西烈凌一咬牙,說道:“好,就依計行事!”
斐汐雯微微一笑,這才轉身行了一個禮,笑道:“泯王睿智。”
西烈凌此刻的手都還在抖著,但她不想一輩子屈居人下。她自然知道斐家所謂的幫她,不過是想借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