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斐氏一族的家業。她才不會像西烈月這麼急,等她登基了,再慢慢收拾斐家也不遲。總之,這次是她唯一一次能登上那個位置的機會,她不會放棄!
御書房裡,陽光溫熱,西烈月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手裡拿著竹籤,將上好的龍誕新茶,輕輕挑入瓷壺裡,瞬間茶香瀰漫一室,自從舒清離開海域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喝過無味煮的龍誕茶了,很是想念。
“陛下,斐汐雯今日申時去了泯王府,酉時離開。說話時屏退下人,打探不到她們說了什麼。”
輕輕攪著茶水,舀一勺茶湯入杯,西烈月回道:“繼續盯著她們。”
“是。”菁葮從來都沒有太多話,領命離去。
看著菁葮的背影,捏著手裡溫熱馨香的茶,西烈月又想起那個匆匆離去的人,她離開了,把芪焰和菁葮留給她。
西烈月輕嗅茶香,和著無味的甘醇,龍誕的香氣越發濃郁,剛要將茶送入口中,眼前白影一閃,她的手還停在半空中,手中的茶杯早已易主。西烈月收回手,拿起另一個杯子,為自己再斟一杯,期間西烈月連看那掠食者一眼都懶,可見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次數過於頻繁,西烈月已經習慣了。
在西烈月對面的長凳上坐下,安沁宣一邊品著掠來的香茶,一邊說道:“很不對勁,斐汐雯拜訪了西烈凌,還是選在午後,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呢。”
西烈月點點頭,“是不對勁,可以確定的是,斐家終於出手了,西烈凌若是敢動,我就不用再等了。”
“你真是迫不及待了。”看到西烈月拿起勺子又舀一勺茶水,安沁宣敏捷的將手中的空杯遞出去,不怕死地說道:“再來一杯。”
西烈月微微一笑,毫不吝嗇,滿滿一勺熱茶潑了出去……
之後的十天,斐家人沒再和西烈凌接觸,西烈凌一如既往足不出戶,西烈月這幾日也不常上朝,朝堂上下都有幾分萎靡,還有就是平靜,平靜得讓人感覺不對勁。
這日下了朝,難得的,尹宜走到邱桑身邊,兩人雖都是平民學子,卻因不隸屬同一部,平日沒有什麼交集,自然也談不上什麼交情。
兩人一同走出宮門,一路無語,穿過鬧市,走到一個岔路口的位置,尹宜停下腳步,低聲說道:“我聞到一股風雨預來的味道。”
邱桑呵呵一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說來說去,她們都只是上位者一顆棋子而已。
邱桑還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樣子,尹宜嘆道:“你倒是灑脫。”
灑脫麼?邱桑依舊笑著,朝岔路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斐後下葬,場面浩大。靈柩從皇宮一路抬到皇家陵園,百姓沿街跪拜送行。入了陵園,文武百官早已在祭祀高臺前跪拜相迎。高臺之上,祭司在前,西烈月站在最中間,左邊是斐家組長,斐後生母斐映邀。右邊是上皇西烈傾華。
儀式繁瑣而冗長,好不容易結束,已是兩個時辰後的事情。 西烈月走向身後的斐映邀,說道:“斐太史節哀。”
斐映邀蒼老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冷淡地回道:“多謝陛下關心。老身年紀大了,身體不適,告退了。”斐汐雯上前行了禮,扶著斐映邀下了高臺。
西烈月看著她們離開也沒攔著,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西烈凌,自從西烈倩死後,她就一直在家閉門養病,西烈月已有三四個月沒見她了。較之以前,西烈凌瘦了很多,臉色仍是不太好,不知是不是那毒還未清,整個人看上去很是萎靡,以前意氣風發張揚跋扈的氣焰早已沒了蹤影,現在跟在西烈傾華身邊,竟不如西烈傾華精神。
按照以往的規矩,第一日儀式結束後,三品以下的官員便可離去,三品以上官員及氏族公卿皆要在陵園內留宿,齋戒沐浴,第二日祭安寺的住持會來誦經超度,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