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嬸子衝蕭穎大聲叫道:“捂臉!快跑啊!!”說著一揮掃把打向蕭穎頭頂的公雞。
說時遲那時快,蕭穎捂著臉暈頭轉向的跑著,頭頂上大公雞暴跳如雷的忽扇著大大的翅膀,炸著脖頸上羽毛,“喔!喔!喔!”的嘶聲打鳴,對剛剛挑釁雞群的敵人,發出嚴重的警告!
又見矮個子敵人來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大公雞一看敵人太強大了,不甘心的搖晃幾下脖子,決定臨走時要給矮個子敵人留下一個大大的教訓!
蕭穎把臉捂的嚴嚴實實,好傢伙,這麼厲害的公雞,要是給她臉上來上幾下狠啄,保證得留疤,她那粉嫩嫩的小臉蛋還不得變成馬蜂窩啊!
正在為自己臉蛋擔心的蕭穎就感覺耳朵一陣劇痛,好像被錐鞋的錐子狠狠的紮了一下似的,疼得她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楊嬸子拿著掃把在空中揮來揮去,氣喘吁吁的驅趕蘇家彪悍的大公雞,廢了好大勁兒,報復得逞的大公雞滿意的扇著膀子終於被趕跑了。
蕭穎捂著被啄的左耳朵,苦逼的掉著眼淚,一肚子委屈的看著遠處對她耀武揚威的大公雞,深切的感受到雞群首領對她的森森惡意。
輕輕的摸了摸耳朵,把手舉到眼前,蕭穎低頭看著手上的鮮血,站住不動,木呆呆的想:她咋就恁麼倒黴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衰神附體麼?
楊嬸子以為小丫頭嚇著了,彎腰捋捋蕭穎的小辮兒,安撫道:“閨女別怕哈!嬸子把公雞打跑了,沒事了哈!”
眼見蕭穎還在發楞,一動不動的盯著手上的血看,楊嬸子終於急了,瞅見那公雞還悠閒的用尖利的鳥喙梳理自己彩色的羽毛,楊嬸子霎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抓著掃把衝著雞群裡的公雞拍了過去!
“你個該死的扁毛畜生!還敢啄人,我拍不死你,別讓我逮著你,我非剁了你不可!”
在後院種菜的蕭媽聽到門口的動靜,趕忙“咚咚咚”的跑了出來,眼尖的看到閨女掛了紅,立馬就急了,伸手抱起蕭穎,一迭聲的問:“咋弄的?啊?耳朵都出血了?媽說你疼的厲害不?”
蕭穎看蕭媽都急冒汗了,趕緊回答:“沒啥事兒,是公雞啄的,不疼!真的!”
楊嬸子這時候插嘴說:“別扯那沒用的了,趕緊上劉慶華家給看看吧!”
蕭媽瞅著閨女心疼的不行,轉頭狠狠的盯著那隻罪魁禍首,恨不得拿菜刀現在就剁了它下菜!
瞅了瞅滿臉猙獰的老媽,蕭穎趕緊埋頭抱緊老媽的脖子,用自己小小的身子安撫暴躁的老媽,蕭媽下意識把閨女抱緊了一些,也顧不得要殺雞報仇了,抱著閨女往大夫家看傷去了。
楊嬸子搖了搖頭,拎著掃把回家去了。
幸虧大夫家離得挺近的,蕭媽抱著閨女不一會兒就進了劉大夫家的門。
蕭媽火急火燎的進門就嚷嚷:“慶華在家沒?趕緊給我閨女瞅瞅!”
劉慶華聽有人來了,挑起紅布門簾,伸頭一看是蕭媽:“三姑?這是咋啦?我大侄女咋出血了?咋整的呀?”
蕭穎被老媽抱在懷裡,聽著這亂七八糟的稱呼,一腦門的黑線,叫她媽三姑是打她姥爺那頭論,叫她侄女是打她爺爺奶奶這頭論,因為爺奶都是由於老家佔地修水庫,打外地遷過來的外來戶,這就只能平輩跟本地人來往了。
“讓蘇老四家的公雞啄的!他們家的雞見天的往外撒,今兒你侄女在門口玩兒,這不就倒黴催的讓雞給啄了?”蕭媽一提起來就滿肚子怨氣。
劉慶華聽蕭媽這麼一說,瞭然的點點頭:“老四家的大公雞可不是一般的兇,這個月好幾個人都捱了啄了,不過就是穿的厚沒傷著人,我侄女這咋讓啄的耳朵呀?”
蕭穎聞言弱弱的說:“我個矮,它飛到我頭上了……”
劉慶華一聽繃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