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妃!”
柴公公大驚,驚駭地看著一身狼狽出現在錦元宮的容天音。
看地上水漬,必是冒雨而來的。
“怎麼,本妃出現在這裡柴公公很吃驚?”容天音捋了捋貼在臉頰上的髮絲,勾唇笑了笑,“實在不好意思,不小心打翻了御賜的酒。”
柴公公張了張嘴突又改了道說:“既然壽王妃是不小心的,老奴也便不追究了,只是佘妃娘娘這酒是皇上親自賜下來的,怎麼也不好再推託。”手一擺,尖聲道:“再給佘妃娘娘重新滿上一杯。”
身後的太監一動,在他們沒有來得及防備之下,只見容天音冷眉一揚,伸手撈過旁邊的瓷壺,朝著太監手中的毒酒壺擲了過來。
“砰!”
發出了好大的一聲響,震得柴公公的臉色也是為之一變,她竟是敢將皇帝御賜的酒給打翻了?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做是死罪嗎?
“實在不好意,手滑了!”容天音勾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你——”
“柴公公,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母妃似乎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柴公公這麼害母妃,是何居心。”
“壽王妃是個聰明人,就知道這件事不該是您能插手的,就算是壽王來了,也未可抗拒得了。”柴公公望著容天音,不急不徐地道。
“難得糊塗一回,柴公公以為呢?”容天音掏了掏耳朵,笑靨如花。
柴公公低嘆,“那老奴只好讓壽王妃自個到皇上面前說清楚了。”
“求之不得!”容天音就沒有想過要逃過這一劫,她也不是第一次面見皇帝。
關於皇帝的那點秘密,容天音還是挺有把握利用一番的。
只要有致命的弱點,就不怕你是帝王還是神仙,一樣能找出破解的方法。
“壽王妃請!”
“有勞柴公公了!”容天音頷首,並沒有要收拾儀容的意思。
柴公公也不介意的將容天音引了出去,彼時,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也密集了許多。
“柴公公——”從震驚中回神的佘妃急急叫住了柴公公。
柴公公回頭,笑道:“佘妃娘娘既然大劫大難前有人相助,福氣極好,娘娘請回吧。”
柴公公點了點頭與容天音一同走了出去。
容天音臨走前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佘妃,只管隨著柴公公而去。
佘妃追出了殿門外,望著漸遠的人影,一時間有些恍惚了起來,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為何容天音會突然出現,容天音回來了,那麼也就代表著秦執也回來!
“娘娘!”身後一眾人緊緊簇擁著佘妃,劫後佘生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好了,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了。
佘妃靜靜地望著前方的位置,抿著唇沒有說話。
容天音一路隨著柴公公朝著元和殿去,在殿門外候了許久,柴公公才將她引進了殿門。
一別數月,再次回到褚國,第一個要面對的竟是這個,容天音在回來之前是沒有想過的。
深吸了一口氣,緩步入了內殿。
在看到恭謹站在前方的挺拔身形時,容天音並沒有意外,對容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當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皇帝深幽如墨的眼緊緊盯著緩步進來的容天音,像是看待仇人一般,凌厲得刺膚。
容天音走到他的身前,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後就立在中央位置,並沒有打算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她已經做好了要被皇帝再次處決的打算了。
“容愛卿,這便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秦聞不去看容天音,反是看著容戟,發出質疑的聲音。
容戟向容天音這邊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