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議論、不爭論、不辯論”的態度。名言說得好:“靜坐常思己過,閒談勿論人非。”我每天都要把報紙的中縫先是瀏覽,如果時間還有多,再是細讀;發現時間還充裕,最後是審閱以此舉來打發碌碌無為的一天。這半年多時間下來,我共發現中縫上的錯字、別字有十幾處之多。看報完了,就是喝茶,現在喝茶成了我一天上班時間裡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年輕的朋友們,莫讓年華付水流。我的青春時光已經隨水漂走,我的中年歲月就在茶中消耗吧。
“開會了,開會了。”,辦公桌的電腦裡的公文辦公系統上又在提示,我夾著一本厚厚的“會議記錄本”,穿過長長的走廊,(在這穿過走廊的時光裡,回憶和會議一幕幕向我襲來,中學時代,我和二丫開著主題班會討論“人生的意義”;大學時光,曉紅和我在校學生會主席團會議裡爭論“大學的意義”;上班時辰,處務會上我侃侃而談金融與經濟的關係得到了楊楊的青睞;異國他鄉,虹雪和我邊品著咖啡,邊“LUNCH MEETING(午餐會議)”;去年的今日,我正率全司同仁意氣風發地召開誓師大會向無情的市場發動有情的衝擊……這一切都已俱往矣)。我面無表情地走入會議室,坐在我應該坐的位置上,這位置可有講究,正式大會都有席位牌,你對號入座就行,可平時的會不可能擺這牌那牌,但這中間都有多年官場形成的沒有約定。但是事實的規矩。一把手居中,二、三把手按左、右順序依此排列開,處長們按正處、副處;實職、虛職、任職年限一一排定下去……要不,梁山好漢幹嗎一方面要殺富濟貧;一方面要“英雄排座次”呢。
事業奮鬥的終級目標不就是排個座次,要個銀行的存款數字嗎。
“誰都說著永遠正確的廢話。”“很藝術地表達自己的目的。”“很技巧地拒絕不願接手的工作。”,這是我參加了N次會後得出的結論。會上沒有爭吵,沒有辯論,大家都順著領導的意思“錦上添花”地說著。公開場合,不好意思太露骨地奉承上級,但又要含蓄地表明自己的忠心;對於自己想幹的和不想幹的事又得有充分的理由;這裡面學問深著呢。
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帶著偽善的面具。這就是“機關”嗎? 。。
十段花開的故事(2)
“下一個議題,關於如何進一步搞好機關食堂的伙食問題。”老闆剛說完,大夥就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這個說要抓好食堂衛生,那個說要搞好飯菜的質量和數量,與剛才提出的“如何抓好網路的無縫隙覆蓋”這一命題的肅靜的場面形成鮮明的反差。我想起了我在市分公司那種“火花飛濺、激烈紛爭”的會議場面,我又想起了英國的議員們,他們在“航空事業的投資預算的議題”上幾分鐘就透過了,因為沒幾人明白,而在公務員用什麼質地的手紙上爭得死去活來……
我一邊點著頭呼應著大夥發自肺腑的言論,一邊看似很認真地在筆記本上記著,腦海裡卻在今人和往事中巡行,自我分管後勤工作起,我就按著“服務領導、關心群眾”的工作方針來指導我的工作行動,從不拍板和否決任何事情,“多請示、多彙報”成了我現在工作的主旋律。
“好吧,帥處長你再綜合一下大家的意見,爭取早日把一個我省機關一流的食堂建設方案拿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食堂也難搞,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眾口難調嗎。”老闆從熱鬧的話語中作了結論。
這種沒有目標性、時間性、任務性的要求對於我這位“職場老江湖”是最愉快的事了,老生常談,我也要讓它常談常新、常談老生呵。
散會了,大家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又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那意思是我們看你這帥大處長怎麼樣把這口味寡淡的食堂建成香飄滿屋的一流的餐廳。我收起了常見的笑容,把“幹什麼都要和別人乾的不一樣的”雄心深深地蘊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