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可知,戴鈺怎麼這麼莽撞的進去了?
左策安顧不得許久,慌張衝進了戴鈺房間。
緋如畫的手下見左策安進了房間,不禁傻了眼,忙伸手攔住喜氣洋洋前來的緋如畫,磕磕巴巴籌措著詞彙,將事情報給了緋如畫。
緋如畫原本明媚如燦夏朝陽的喜悅神情,剎那變得猶如寒冬利刃般冷厲,強自鎮定的問道:“可是看清楚了?”
屬下忙不迭的點頭,只怕緋如畫遷怒。
按照緋如畫的土匪本性,本意是打算闖進去,綁出來左策安,與戴鈺生米做熟飯算了。左策安即便受過風八等的指點,武功大成又何如?緋如畫並不放在眼裡,能夠讓她放在心上的,也僅是戴鈺一人而已。
她所懼的,是她無法掌控戴鈺對藥物產生的抗藥性,不知戴鈺失去理智到了何種程度,緋如畫無法揣度,若是冒冒失失的闖進去。。。戴鈺所煉製的毒,她真是不會解的。
正是這無可奈何,才能夠讓無法無天的緋如畫有所畏懼,滿腔怒火的眼睜睜的看著,白白便宜了左策安。
房間內有著不知名的香氣,雖然已然開窗,氣味略淡左策安尚可聞到。
左策安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戴鈺,他像是瘋了,正在嘶吼著拉扯著身上的衣服。左策安常年行走江湖,並非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只因這是戴鈺,關心則亂,才會因擔憂有些許驚慌失措。左策安慌張的勸著,想要安撫戴鈺的暴躁情緒,他知道春…藥最是難受,常識是冷水可以暫緩,壯著膽子提起茶壺,從戴鈺頭上澆下,並未看見什麼效果,反而覺得戴鈺更加的暴躁了。
正在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要叫小二送來一桶涼水,還是出去找冰塊為好。驀然已被戴鈺攥住肘彎,粗暴的壓在身下。
那一夜,真痛啊。
左策安恍惚的回想著。
像是在地獄之間來回徘徊著,不止是身體上受的苦難,他習武,走鏢受傷,沒什麼比這更痛,因為心裡像是剜空了一個洞,焚心蝕骨一樣的疼,似乎是怎樣都無法癒合的。
看著過了藥效逐漸清醒的戴鈺,震怒的表情,奈何身上沒有什麼大多的力氣,只能低吼著威脅左策安,辱人的詞彙彷彿利劍一般,戳得左策安蜷縮在一角,心頭湧上委屈。
慢慢的左策安攢了些許力氣,看著罵得沒有什麼力氣的戴鈺,壯著膽子,在戴鈺的後頸處用力的劈下去。
左策安不敢閤眼,守著昏迷的戴鈺,寸步不敢離開,昏昏欲睡直到天明。
他不知道自己再呆下去會面對什麼,左策安也沒有勇氣去面對失控地戴鈺。
滿心滿意只剩下一個念頭支撐著,一定要為戴鈺討回公道。
第二天早上戴鈺還沒有醒來,左策安掙扎著起身,出門囑咐著小二,送桶冰洗澡水進去,不準讓任何人去打擾,並予以重金。眼見著小二眼露驚喜,連連點頭答應,左策安略略放下些心出門了,四處打聽著緋如畫的下落。
自從緋如畫憤而離開客棧後,琢磨一下,怕戴鈺會想到是自己使壞,找她秋後算賬如何是好。千思萬慮實在懼怕,乾脆躲回了塞外,準備避一避風頭。
緋如畫遣人在戴鈺身旁,不斷送回來了各種訊息,膽戰心驚的看了。
戴鈺第二日早,神情猶如地獄修羅一般猙獰,砸毀了整間客棧,連帶著緋如畫的手下也倒了黴,被戴鈺下了不知名的藥,苦不堪言的跑回來請緋如畫救命。
戴鈺看上去是不遵禮教之人,可緋如畫還是願意賭一賭,戴鈺是不是願意承擔這個責任,是左策安壞了她的念想。
戴鈺為人小心謹慎,這一次機會多麼難得,都被左策安毀了!緋如畫大怒,摔了許多東西,一干奴僕屏聲凝氣的跪在地下,任憑被碎片迸濺在身上,也不敢躲閃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