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
緋如畫冷笑著,心裡不知道多恨這個壞了她事的小子,早把左策安恨入骨髓,偏偏他還敢找上門來。
左策安一路打聽著緋如畫的行蹤,跟著去了西域,養好傷之後殺上緋如畫的堂口去,直言要見緋如畫。結果著了道,中了緋如畫的毒。
也是左策安傻,緋如畫既然可以下藥給戴鈺,對付他一個不諳毒藥的小小左策安,豈不是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左策安自封了幾處血脈,強撐著走出分舵,塞外的大夫識得是緋如畫的毒藥,不敢診治。左策安記不清自己走到了何處,問了幾家醫館,詢了多少大夫,一致的無可奈何的嘆息,搖頭叫他回去等死吧。
左策安不甘心,難不成要背個黑鍋去死嗎?讓戴鈺恨著自己,無聲無息的死了?
戴鈺昏迷前,眼中的震怒,他如何看不分明。
那時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卻不知怎麼有毅力,硬是一步步挪到惜花谷去找戴鈺。
左策安心裡知道,戴鈺必定還在生氣不想理他。
仍舊想要賭一次,求生的意願讓他不想這樣死去。
再之後。。。便都是不想回首了。
“左策安,左策安?”
左策安恍惚聽見了有人關切喚著自己的名字,感覺一雙乾燥大手不斷溫柔地輕拭著額頭,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發現戴鈺擔憂的看著自己,長吁一口:“你可要嚇死我了,是不是發了夢魘,哭得淚流滿面,嚇壞我了。”
左策安恍惚的問道:“我。。。我有在哭嗎?”
下意識的摸上臉頰,發現戴鈺說的並不誇張,匆匆的擦拭一二,想要掩飾過去。
“你是夢到了什麼?”面對戴鈺探究的眼神,左策安並不想要隱瞞,索性直言:“我夢到了最初,夢見惜花谷,夢見。。。”
左策安說不下去了,戴鈺不好意思的笑道,輕拍著左策安的脊背:“那個。。。你繼續睡吧。。。”
倏地,左策安吻上了戴鈺的唇,想要確定什麼一般的反覆試探著,嘴角的溫熱傳來,可左策安的心底仍舊是空空的。
直到戴鈺笑著在左策安耳邊道:“這可是,你要的。”
左策安伸手勾住戴鈺的脖子,笑道:“任君採擷。”
☆、第 18 章
雖然被戴鈺毅然決絕不留餘地拒絕,甚至連草藥也無法吸引戴鈺,緋如畫仍舊不能死心,幾番權衡之後,直接帶著禮物到戴家為自己提親。
雖然本朝民風開放,人們也習慣於塞外女子素來行事大膽,緋如畫為自己提親還帶著鉅額禮物準備下嫁,引來眾人一片譁然,唏噓不已。
戴父看著緋如畫自信的笑意傻了眼,他是很想替兒子結門親事,但想想戴鈺的表達愛的方式,戴父打個寒戰,乖乖的入書房修書一封說明情況,詢問戴鈺最終意見。
戴鈺拿到家書時,心裡有些疑惑,離家這些年來,家裡除了來信讓收這個世家子弟為徒,指點一下那個世家子弟之外,很少說過別的事情。
尤其他已確認收了雷涼為弟子,家中更是很少來信,這封書信又是急的很,從惜花谷轉過來。
戴鈺認真的看完了書信,扭頭看向正在喝藥的左策安,心裡的各種念頭閃過,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用試探的語氣問道:“家裡來信,叫我回去成親。”
左策安手一抖險些摔掉碗,沉吟片刻,若無其事回道:“那你回去吧。”
戴鈺不敢相信左策安這麼不在乎,再次確認道:“回去成親一年半載,咱們可見不到了。”
“終歸要如此不是嗎?”左策安抬頭,目光無波無瀾看著戴鈺,控制著神情不露聲色祝道:“提前祝戴公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戴鈺氣的面色通紅,書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