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問過了水堂的人,可是我們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去偏信一面之詞,所以我還想聽你說說,這樣兩相對照,才能印證真假嘛——換個問題,代號‘青龍’、‘玄武’的動物都有了,那金堂、土堂、火堂的神物代號想必就是‘朱雀’、‘白虎’和‘麒麟’了?”
崔秀“嗯”了一聲。
許丹陽道:“這朱雀、白虎、麒麟可都是傳說中的神獸,現實中應該是沒有的?就好像木堂用烏龜來代替玄武,水堂用毒蟒來代替青龍,那你們拿什麼來代替朱雀、白虎和麒麟呢?”
崔秀道:“別的堂口,我所知甚少。”
袁重山道:“又說謊!”
崔秀冷笑不語,許丹陽道:“那金堂、土堂、火堂的堂主、副堂主、大師都是什麼人,什麼來歷,在什麼地方,隱藏身份又是什麼……請崔先生說出來聽聽。”
第145章 滴血木偶(十六)
袁重山多次提醒許丹陽崔秀是在說謊,而許丹陽仍舊強自隱忍,沒有立即責難崔秀,而崔秀也並沒有領情。對於許丹陽丟擲的一大堆問題,崔秀的回答還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不知道。”
“你還是在說謊!”袁重山怒不可遏:“崔秀,你一定知道!”
崔秀不吭聲,不還嘴,表情卻相當的囂張和不屑。
許丹陽已經皺起了眉頭,道:“崔先生,你們異五行養所謂的‘神物’去害人,最終的目的是什麼?總該不會是隻以害人為樂?”
“許首領當真是我輩中人。”崔秀笑道:“確實如此,不為其他,只以害人為樂。”
“崔秀!”袁重山厲聲道:“你當真是不要命了?!”
顯然,崔秀所回答的這幾句話,在袁重山以相術來斷,全都是謊言。
許丹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言語中也不說“崔先生”,而是直呼其名了:“崔秀,再給你一次機會,給我說實話!”
崔秀滿不在乎,毫不畏懼,反而說道:“許首領並無誠意,崔某人自然也‘有來有往’。”
許丹陽面若寒霜,道:“我怎麼沒有誠意了?”
崔秀道:“許首領廢了崔某人道行之後,就地詢問,心中自然打算的是問完之後就地解決。若是有誠意,那便請先治我傷,再回貴部,擇一密室,茶水相待,筆墨伺候,好言相問!屆時,崔某自然也會真正的以誠相待。”
許丹陽臉色發青,沉聲道:“崔秀,我奉勸你識時務些!”
“許首領無法自持了?”崔秀笑道:“莫不是從水堂處問不到什麼,所以方才才對崔某人一忍再忍,只等騙出實話,而後過河拆橋?”
“我想要殺頭蠢驢,不一定非等到卸磨的時候!如果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這驢就該殺了!”許丹陽終於惱羞成怒,厲聲道:“你現在就是一頭驢!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是老老實實的拉磨,還是作死撂蹄子?!”
“你放我走,我把我所知的一切如實寫下,以信寄送貴部。”崔秀緩緩說道:“若非如此,至死不說。”
我聽得心中暗暗佩服:這個崔秀,也真是個人才!都成廢人了,還敢跟許丹陽反覆的討價還價。
不過想想也是,都已經是廢人了,除了安全之外,還有什麼值得再三權衡呢?
許丹陽笑了起來,他的嘴角抽搐著,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好,好!我放你走!讓你現在就走,讓你走的遠遠的,走到西天去見如來!”
“嗤!”
一聲輕響,紅光迸現,崔秀的脖頸處猛然濺出來一道血柱!噴的袁重山渾身鮮豔!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滿臉獰笑的許丹陽,瞳孔漸漸消散……
我心中劇震,雖然我早就已經看了出來,許丹陽對崔秀容忍已久,漸漸按捺不住要發作,可是我仍舊沒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