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丹陽會在突然之間對崔秀驟下殺手!
許丹陽幾乎沒有在崔秀身上問出什麼有價值的問題。
袁重山掏出手絹擦了擦濺在自己臉上的血,雷永濟和計千謀都面無表情,默不作聲,只有薛笙白啐了一口:“死有餘辜!”
許丹陽回頭看向如心,又換了副面孔,道:“表哥沒有嚇到你?”
如心搖了搖頭,道:“我感覺到了。”
“唔?”
“我感覺到表哥要殺人了。”如心平靜的說:“還有,我也感覺到了他會死。”
“嗯。”許丹陽滿意的點點頭,道:“玄門中的高手,不論是山、醫、命、相、卜裡的哪一脈,都把感覺看的非常重要。當然,對於你們卜術來說,感覺的培養和訓練,更是重中之重,你生來就能有這樣的天賦,真是難得的很。”
我心中瞭然,原來這個叫“如心”的小女孩兒也是玄門中人,而且還是卜術一脈。
只不過,我心中對這如心的驚詫也更甚——剛才許丹陽殺崔秀的時候,連我都受了一驚,可是這隻有四歲年紀的如心卻波瀾不驚,臉上的神情並無絲毫的變化,這反應不像是裝出來的,而像是天生如此。
這小丫頭的天賦固然驚人,可是這一份天生冷漠的心境,更是讓我感覺匪夷所思。
就連許丹陽和她的對話,也無法讓人想到她是個只有四歲的小女孩兒!
與其說是許丹陽在對晚輩開導,不如說許丹陽是在對一個無論年齡或閱歷都跟他自己平等的人在交流。
只聽許丹陽又說道:“你可不要學表哥,表哥有的時候耐心還不夠,這樣的性格對於一個領導來說,很不好。”
“不是。”如心說道:“表哥你太囉嗦了。”
“啊?”許丹陽稍稍驚詫,道:“我太羅嗦了?”
“嗯。”如心說:“那樣狡猾的惡人,早就該殺了。”
許丹陽頓時愕然,我更是陡生寒意——這小丫頭的心當真是好狠!
許丹陽緩了緩,道:“如心,殘忍是要有的,仁慈也是要有的,你忘了你父母給你起名字的含義了?”
“如心是個‘恕’字,我知道。”如心皺了皺眉頭,道:“可是我不喜歡。為什麼要‘恕’?無能的人才講‘恕’道。等我長大了,我就給自己改個名字。”
“哦?”許丹陽饒有興致,道:“你要改什麼名字?”
“我不要這個‘心’,我要像太陽那樣做獨一無二的、高高在上的,而且是清晨出來的太陽,我要我的光能覆滅所有的黑暗!”如心一字一頓的說:“昕昕如日,我要叫邵如昕!”
“好!”許丹陽大笑了起來,環顧眾人,道:“你們瞧瞧我這個表妹,年紀小小,可雄心壯志卻比我們這幫男人還大!”
袁重山、計千謀、薛笙白、雷永濟都紛紛賠笑稱讚。
許丹陽道:“袁老,你們祖傳的柳莊相法最擅長為女人看相,怎麼樣,你來看看我這小妹將來的成就如何?”
袁重山剛要開口,邵如心便尖聲叫道:“我不要他看!我自己知道!”
袁重山一陣尷尬,勉強笑道:“邵姑娘的相貌貴不可言,老朽的道行淺,可相不出來。”
這話本就前後矛盾,既然說“相不出來”,又何來“貴不可言”?
可這也正是袁重山圓滑的表現——“相不出來”對應邵如心所說的“我不要他看”,“貴不可言”又對應了許丹陽所說的“看看我這小妹將來的成就如何”,真是面面俱到,兩不得罪。
許丹陽甚是滿意,道:“咱們言歸正傳——張易!”
張易本來就心懷惴惴,崔秀死後,更是瞬息數驚,坐臥不安,偏偏許丹陽卻像是忘了還有他這個人似的,竟開始**起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