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心,就跟在你身邊。”
打發走金後,墨蘭想到要去D&L取專門訂做的西裝服。D&L專賣店的店面經理現在與她的關係很不錯,除了她姨媽的關係,主要還是費鎮南的關係。有好幾次,經理向她打聽費鎮南的身份,說是要感激他。D&L專賣店的店面租約問題,曾受到楚雪虹的屢次威嚇。可是現在因為費鎮南的介入,D&L如今不需與楚雪虹直接對話,透過市政府有關機構的協調,成功得到了五十年不變的租約。
“能穩定下來。多虧了費先生的一句話。”經理在電話裡感激不盡,“素聞盧小姐與費先生是熟識,請務必代替我們向費先生表達謝意。”
問題是,她自從搬到陸家以後,幾乎見不到費鎮南了。豎起指頭數數日子,也不過是三兩天一週的事情,怎麼回想起來,彷彿過了一年半載充滿了回念的餘味。
小陸和陸大媽時而會到她居住的平房來一趟。雖然這是陸家的老房子,但是,他們尊重她,只有當她在家的時候才來訪。每次來,陸大媽都會給她帶來好吃的,塞滿她的肚皮,說:“你忒瘦了點。吃胖了將來才好生養孩子。”
墨蘭不知如何向陸大媽解釋她和費鎮南之間的關係,畢竟這個誤會要澄清的話,若從她口裡吐出來,會失費鎮南的面子。她只能埋頭苦幹地吃,慰勞陸大媽的心意。
小陸每次來,不像她奶奶帶吃的,而是給她帶她想要的書。費家的書房藏書如海,她這個書呆子,不借一兩本實在解不了饞。
“老爺子說,你要借多少都沒有關係。你要借多久也沒有關係。”小陸對於她每次還書,都會這麼說。好像就怕她不借了,就此與費家真的斷了關係。
與費家完全斷絕關係是不可能的。昨晚上,嶽濤還親自上了一趟她這裡,穿著綠色軍裝戴著墨鏡,說:去軍區時順便路過,給四少捎個口信。
“四少有交代什麼事嗎?”她問。
“政委問,盧同志把該吃的藥吃完沒有?”
墨蘭怔了一下:有關費君臣給她包藥這回事兒,自己好像忘得乾乾淨淨。
嶽濤見她表情就知道出問題了,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提醒她說:“政委應該和你說過吧。他要麼不接手病人,而如果是他接手的病人不服從命令,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墨蘭聽他語氣,貌似從費君臣這隻惡魔手裡栽過,問:“會怎麼樣?”
“我給你實話實說。曾經在咱政委還是一名隨軍軍醫的時候,我有一次在實彈演習中捱了彈片,不肯下火線。政委來到我那裡,二話不說只笑眯眯的,趁我不注意在我脖子上紮了一針,我就暈頭暈腦地被送到後方去了。之後,我本在演習裡要獲得的勳章也沒了,因為有軍醫向上面打報告,說不聽軍醫話的兵不是好兵,是蠻夫!”嶽濤唸到那句“蠻夫”的時候,口氣蠻憋屈的。
這確實是那隻惡魔能做出來的事情。墨蘭忽的感覺身上有點冷。
嶽濤向她點點頭:話我既已帶到,你好自為之。
“哎。”墨蘭急著追問他,“有誰能製得住四少嗎?”
嶽濤以一副很可憐的表情望望她:“如果能有誰製得住四少,老爺子就不會整天喊‘天塌了,給我找個人制住君臣!’”
墨蘭忽然覺得只要認識費君臣的,都會很可憐。於是在嶽濤走後,她翻箱倒櫃,從衣箱底下翻出了那幾包被壓扁的藥片,趕緊解開一包吞了藥丸子,才在心裡頭緩口氣。
今天回家再吞了包藥片,電話響起來。她接起之後,原來是金打過來的。金現在不止是她唱雙簧戲的主要配角,也是她私底下的個人秘書。金打來電話是說她委託她去調查房子的事:“那所房子現在已經在楚昭曼夫人的名下。盧董事長,你要我和楚夫人聯絡嗎?”
“暫時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