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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回身,睡意全無,墨蘭拿起遙控器,點開了電視機。正好是定點新聞,說到附近的河水上漲,有決堤現象,部隊已經出動,組織抗洪搶險,臨近百姓疏洩已達千萬戶。洪水形勢相當緊急。因而,費鎮南應該帶著工作組是往這個方向奔過去了。
墨蘭看著電視畫面裡一車車部隊官兵集中的群像,忽然想:如果自己是潘時永,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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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女祭司死了。潘時永憤怒地一拳打在桌上。女祭司的死等於自己喪失了手中一張王牌。畢竟,本來以女祭司的能力,是能幫他在暗中繼續滅掉多少人的。
為此,他不得不開始聯絡貝朗。
貝朗見他主動請求聯絡,很高興,道:“我們之間,還是有合作的必要性。”
“軍隊端掉了我們不少窩點。”潘時永在開始談判時便指出,你的情形比起我,一樣的差強人意。
貝朗在中國境內培植的勢力,
本來就不多,主要是由於中國政府是很難打交道的一個政府。他損失的話,實則上不算多,因為他培植的人都傾向於高科技人才,大都逃往了國外。因此,在必要的私人武力支撐這方面,他的確不及潘時永。
“所以如你所說的,我們之間需要合作,貝朗。”爬滿時永適時丟擲了牌子,“你經常與政府部門打交道,我相信你在海關那方面,多少能打通點關係。我可以出點武力,但畢竟不多,因為我的主力都放在了軍工廠那邊。”
“海關我是可以想點辦法的。安日晨與關老頭和老頭的孫子關係一直不錯。”貝朗說。
“我們需要出境,撤到安全的地方去。而且儘快去到軍工廠,因為有人已經瞄準了那裡。”潘時永道,“如果我們不同心協力,可能我們都會被這裡的軍隊消滅在這片國土了。”
貝朗卻是突然默了下來,一刻後忽然冒出一句截然不同的觀點:“你認為那塊石頭值得我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
果然人老了,顧慮就重了。
潘時永可說什麼都必須把貝朗拉下水,便是提高了聲調說:“你不想合夥也可以。但是,你想,之前爭奪這塊東西,已經有多少人把命都賭在這上面了。盧家幾百條人口,這是基本的,還有數不清的密探間諜,包括軍隊,美國CIA人員,大使館官員,十聖心的前愚者。現在,好不容易這塊東西到了我們手裡了。”
貝朗依然沉默著,繼續衡量自己的利益得失。
潘時永只能繼續遊說,猛下重藥:“你如果想前功盡棄也可以,不過據我所知,你的許多項研究專案,向軍方誇口時,都是拿這塊東西來說事。”
貝朗心知他說的沒錯,這東西是一回事,如果其它專案因為這事全黃了的話,自己需要支付的賠償金應該是去掉自己的大部分身家。再加上信譽丟失,今後想繼續賺大錢,是很難了。
安日晨站在貝朗的旁邊聆聽他們兩人的對談,推著木訥的黑框眼鏡,安靜地不出聲。
“日晨,你的意見呢?”貝朗問這個最信賴的助手。
“我的意見和潘教授一致。”安日晨木訥的臉若展出一抹的笑,實屬鬼魅,“教授,如果你以後不想再把事業做大了,我覺得你可以放棄這筆生意。但是,教授貌似是個力圖做到宏圖偉業的人,那麼,就沒有辦法放棄這筆生意了。”
貝朗點著頭:“就照你說的話去做吧。”
“我會聯絡關浩恩,想方設法助兩位教授一臂之力。”安日晨弓著身,承諾。
潘時永對於安日晨這個人雖說不上喜歡,但後來從羅婷婷口中得知這是個多麼陰險可怕的男人後,倒覺得可以委予信任。
這邊談完了交易,潘時永在辦公椅上翹著腿,端著一杯咖啡,是看起了電視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