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潮汐已經疼得沒心思再拒絕了,閉起眼靠在他懷裡,呢喃了一句:“鑰匙在我大衣口袋。”
到達她家門外,寧箴將她緩緩放下,她完全沒力氣,只能依著他站著,他從她大衣口袋取出鑰匙,手指隔著口袋的布料觸碰到她的身體,她瑟縮了一下,渾身發麻。
寧箴用鑰匙開啟她家的門,貓叫著從裡面衝出來,好像有感應一樣,轉著尾巴在兩人身邊不斷喵喵叫,少了一隻眼睛的模樣有點駭人,落在寧箴眼裡,卻可愛得像懷裡生病的女人一樣。
“今天換我照顧你。”
他說完,鎖上了門。
片刻,八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人,看得出來他是為了躲避寧箴和盛潮汐才上去的。
他手裡還拿著一束花,面上是複雜而傷感的表情。
姚垣舟低頭看看這束花,隨手丟到樓道的垃圾桶裡,轉身離開。
當他把盛潮汐託付給寧箴照顧時,心裡抱著的想法是,寧箴很負責,會為了完成朋友難得的囑託照顧好她,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他非常難搞,幾乎沒有對任何女性產生過感情,他一度以為他是GAY,直到他被寧箴用眼刀子砍了好幾刀。
他那麼放心地把她交給一個他自認為不可能對她產生感覺的好友,卻後知後覺地認識到,也許寧箴以前不曾對什麼女人產生感情,只是因為那些女人並不能打動他。
他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消化剛才看見的那一幕。
第二十六章
盛潮汐的情況不太好。
吃了太多的東西,胃本來就不好,又喝了一杯紅酒,整個胃現在就跟要穿孔似的。
寧箴把她放到床上,轉身出了房間在電視櫃附近找到藥箱,開啟之後翻找了一下,很快發現了胃藥,接著便去燒水,等溫水燒好,便倒進杯子裡端進了臥室。
盛潮汐緊蹙眉頭閉著眼躺在那,身上厚重的衣服看起來很不舒服,寧箴坐到床邊,單人床很窄,兩個人在上面就顯得擁擠而曖昧。
“吃藥。”
他將水杯送到她嘴邊,藥片放在他掌心,她睜開眼,抬手想去拿藥片,可胃疼得實在難受,眼淚都出來了,哪裡還有力氣拿藥片。
寧箴沒說話,但他直接用手指捏住了藥片,低聲說了句:“張嘴。”
盛潮汐已經沒心思想那些旖旎曖昧的東西了,立刻張開嘴,藥片丟進來時,她的嘴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指腹,她費力地睜開眼望向他,他直視著她的眼睛,將水杯放到她唇邊,她就著水服下藥,靠在他懷裡疼得吸氣。
“謝謝。”她勉強說道。
寧箴就那麼抱著她,一點要鬆開的意思都沒有,見她大衣窩得似乎難受,屋子裡供暖也不錯,她滿頭是汗的,便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把衣服脫了。”
真是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一句話。
但盛潮汐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
她有些臉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忍痛,但她穿著大衣的確不舒服。
在寧箴的幫助下,她脫掉了厚重的大衣,只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一字領很容易春光外露,但她疼得難受,並沒察覺到那些,側躺在床邊,想要拉上被子,寧箴卻按住了她的手。
“等著。”
她聽了他的話,放棄了蓋被子,低頭儘量看向他,他已經站了起來,來到床尾,半彎著腰,將她黑色的高跟鞋一隻一隻地脫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該是非常正常的行為,可看著鞋子細長的高跟,還有她纖細漂亮的腳踝,躺在床上的,和站在床尾的兩個人,心裡都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情緒。
寧箴放下鞋子,沒有看她,緊抿唇瓣為她蓋上被子,看著她曲線誘人的身子被被子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