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心裡鬆了口氣。
他從不曾為男性本能的生理反應而煩惱過,今天是第一次。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盛潮汐真的很有本事,她讓一個清心寡慾到幾乎可以直接去出家的男人,就那麼硬生生地起了反應。
他感覺有些不自在,鬆了鬆襯衫領口,抬腳走出臥室,給她關上了門。
但他沒有離開。
他必須等到她不疼了,確實好了再說。
藥物雖然可以治療胃疼,但也得確定對不對症,不對症的話,還得想其他辦法。
站在狹窄的客廳裡,想起自己曾在這裡吃過的最好的一頓飯,他摸了摸口袋,取出煙盒,點燃,站到視窗,開啟窗戶,任由冬日的冷風吹散他吐出的煙霧,這樣的寒氣讓人冷靜。
過了有十幾分鍾,寧箴的煙抽了好幾根,他看了一眼清理的乾乾淨淨的紙簍裡的菸蒂,蹲下來將紙簍上套著的垃圾袋掀開,系在一起,開門出去,丟進了門外的垃圾桶。
他扔東西的時候,也不可避免地看見了垃圾桶旁邊的花束,花上的卡片掉在地上,能看見書名帶有一個“舟”字。
寧箴皺皺眉,蹲下來將卡片撿起來開啟,果然是姚垣舟的名字。
【祝我最愛的人幸福健康——姚垣舟】
看完內容的下一秒,寧箴就把卡片撕碎丟進了垃圾桶,至於那束花,他直接拿起來放到了對面那戶人家門口,轉身回了房間。
站在門後,寧箴又想抽菸,心裡壓抑而煩惱,對自己的行為深惡痛絕,但卻不曾後悔。
他拿出一支菸,要點燃之前又放棄,塞回去,抬腳走到臥室門口,開啟門檢視盛潮汐的情況。如果她好了,那麼他會立刻離開,他在這裡呆不下去了。
只是,上帝似乎都不願意讓她離開。
盛潮汐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看見他進來,她伸出手,難受地說了句:“送我去醫院……”
寧箴直接大步走過去抱她,這次她很順從,甚至配合地伸出了手臂,環住他的脖子。
“疼死了……”她叫疼,淚眼模糊,眼前的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把她送醫院,讓她不疼,那麼讓她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一會就不疼了。”
寧箴毫無意義地安撫著她,替她披上大衣和圍巾,抱著她離開了家,開車前往醫院。
這個時間,醫院急診也不知有沒有人,他走到半路就開始打電話,到了之後已經有人在門口等著,那人穿著白大褂,得有五十多歲了,是位老大夫。
他瞧見寧箴,立刻上前幫忙,後面又出來兩個年輕大夫,想幫寧箴抱著盛潮汐, 他雖然沒說話,卻用實際行動表示了拒絕。
他親自抱著她上了樓,到了大夫診室,手忙腳亂地進行了治療,推到病房時,已經好了許多。
“這丫頭太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這應該是常年節食啊,胃都不成樣子了,晚上是不是吃了很多?還喝了酒了吧?太涼!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嗎?”老大夫語重心長道,“寧箴啊,她現在這情況,比你當初好不了多少,現在的女孩子都是怎麼回事,吃得起飯卻不吃,非要減肥,以前那麼多人連飯都吃不上,不知道要多羨慕她們,真是暴殄天物。”
寧箴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看著盛潮汐說:“她沒事吧。”
老大夫說:“還好,你送來的及時,再晚一點,哼……”
老大夫說完話,就告辭離開了,留下寧箴一個人看著床上的病人,病房裡安靜極了。
盛潮汐躺在床上,意識模糊,半睜開眼看著他,虛弱地說了句:“謝謝。”
寧箴沒回答,也沒動,好像一尊冰雕,保持著離線狀態。
盛潮汐很累了,道個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