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擺那什麼臉?好,你們都沒膽,我自己來!”她更惱更火,一個箭步衝上前,抽起鐵索腰間的大刀,反身就往那些匾額砍去。
豈料,那把大刀重得很,光是舉起刀子,就已經讓她累得氣喘吁吁。靠著心頭的怒氣,她用盡吃奶的力氣,劈了又劈,直劈到第五塊匾額時,就已經累得抬不起刀。
等到九塊匾額全劈完,她已經累得手腳發軟,只能拄著大刀,頻頻喘氣了。
誰知道,在這當口,竟又來了一輛馬車、一塊匾額。
這會兒可是匾額店的老闆,親自送上門來的。
“該死!”她喃喃罵著,拖著那把大刀,艱難的走到了馬車前。
唧——
唧——
唧——
烏黑的大刀,在地上拖行著,發出刺耳的聲音,還不時冒出火花。
她不等老闆把布拉開,就深吸一口氣,舉起大刀,奮力的砍了下去——
鏘!
響亮的聲音,遠遠傳了出去。這回,匾額沒半點損傷,倒是龍無雙被震得雙手發麻,手中的烏黑大刀,因為強烈的反震力,竟從她手中飛脫了出去。
眼見大刀咻咻咻的飛轉,眾人驚撥出聲,躲的躲、逃的逃,就怕大刀不長眼,會削了哪個倒楣鬼的腦袋。
站在一旁的鐵索,腳一點地,瞬間就躍上半空,單手一握,就穩穩的抓回自個兒的刀。
匾額店的老闆,還以為龍無雙剛剛那一刀,是在測試匾額的硬度,連忙上前解釋。
“夫人,相爺今兒個一早,天還未亮時,便來找老朽下訂的。這塊匾額是寒鐵所鑄,夫人大可放心,絕對可保百年不壞!”
百年不壞?!
轟!
她只覺得,腦子裡轟然一響,像是炸開一朵煙花似的,炸得她眼前發黑,也氣得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老闆沒有發現她神色不對,逕自把被砍成兩半的布條收妥,殷勤客氣的又說:“夫人,相爺交代過,一定要您親自收下這份禮。”
“不收!”
“啊?”
“啊什麼啊?我、不、收!”她轉過身去,朝著鐵索一指。“你,把它拿去火爐裡,給我融了它!”
吩咐完畢後,她一揮袖子,氣得雙頰紅潤潤的,連客棧也不回去了,轉身就往相爺府走去。
天寒地凍。
白雪接連幾日,下下停停,在街上積了厚厚一層,教人有些舉步維艱。
不過,這麼一點點小困難,當然是擋不住火冒三丈的龍無雙。她回到相爺府,走到兩人居住的樓房前,卻不肯回房,就這麼站在門前,瞪著紛飛的白雪,等著公孫明德。
他才—進新房院落,就瞧見她了。
也不知是氣著了,還是凍著了,她的臉泛著鮮明的紅暈,一雙星子般的雙眸,炯炯的直瞪著他。
乍看之下,裡著黑狐裘的她,簡直就像是黑狐幻化成的狐精。
一見他進門,美麗的狐精就怒氣衝衝的質問。
“公孫明德,你讓人送來的,是什麼東西?!”
“匾額啊,不是你要的嗎?”他臉上波瀾不興的回問,腳下未停,繼續往房裡走去。
“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那四個字!”她氣得握緊了拳,憤憤追了上去。
“不是哪四個字?”他推門走進屋裡,從衣櫃裡拿出乾淨的衣袍。
“就龍門——”發現自己上當,她立刻住了口,不肯說出那四個字。
“龍門什麼?”他沒回頭看她,只是逕自脫去身上朝服。
“你知道是什麼!”她既惱又羞,悄悄挪開視線。
雖然說,兩人成為夫妻,已有一、兩個月了,可突然見到他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