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還是讓她紅了臉。只是,她脾氣倔,又不肯退讓,只得繼續站在原地,儘量假裝根本不在意。
“你不服輸,我也認了。你心不甘、情不願的,改送那幾個字來,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你要我送匾額,我也送了,何來心不甘、情不願之說?”
“你要是心甘情願,有膽就別改字啊!”她跺腳直罵。
“就我記憶所及,你昨晚對這四個字,不也挺滿意的嗎?”
“我才沒有!”她羞紅著臉,愈說愈是生氣。
公孫明德在這之中,一邊和她說話,一邊套上灰色的衣袍,綁上衣帶,再順好衣襟,穿戴妥當之後,才轉頭看著她。
“刑部從牢裡借提了犯人,尚書大人還在等著我過去,共同審訊人犯。我只是抽空回來換衣服,有什麼事,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語畢,他也不等她的回答,便走出臥房,穿過小廳,推門走了出去。
“什麼叫做等你晚上回來再說?公孫明德、公孫明德——”她追上去,小小的鞋印,追著大大的鞋印,在雪地裡印得格外清楚。
公孫明德卻連頭也不回,對身後的呼喊,完全置若罔聞,仍舊直直朝著門口走去。
終於,氣昏頭的她,再也受不了他的忽略,彎身抓起路旁的雪塊,瞄準著他的後腦勺,用盡力氣就扔了過去。
誰知道,他腳下不停,也沒回頭,只是腦袋往左一偏,就閃過了那雪塊。
雪塊出手的瞬間,她心裡原本還閃過一絲擔憂,就怕真的砸到了他。但是,眼見他竟然閃過,心下莫名更氣,當下又抓握起另一顆雪球,再度瞄準,朝他丟出去。
這個男人的背後,活像是也長了眼似的。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公孫明德再度偏頭,輕而易舉又閃過一次攻擊。
她就是不信邪!
又一顆雪球出手、又再一次被他閃過。
龍無雙氣得蹲下來,雙手都抓著雪球,沒頭沒腦的朝他扔。公孫明德竟然左閃右躲,每一顆都輕易閃過,腳下依然未停。
幾次都丟不中,她氣得大喊。
“你有膽就給我站住!”
公孫明德聞言,竟真的站定不動。
哼。算他識相!
這回,她眯著眼兒、咬著唇,仔細瞄準他的腦袋,確定絕對能夠得手後,才把手裡的雪球,用力扔了出去。
公孫明德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直到雪球逼近的最後一剎那,他才陡然回身,一掌接住那顆雪球。
攻擊再度落空,她倒抽了口氣,氣得直跺腳。“你怎麼可以接?”
他眯眼看著她。
“不要像三歲娃兒一樣無理取鬧。”
三歲娃兒?
無理取鬧?
龍無雙瞪大了眼,氣得要無賴的道:“我就是像三歲娃兒、我就是要無理取鬧,不然你想怎樣?咬我嗎?”
她有恃無恐的朝他逼近,仰起小臉,囂張的直喊:“來啊,咬我啊咬我啊咬我啊——”
無底的黑眸,靜靜望著那湊到眼前來挑釁的小女人。下一瞬間,他伸出手,猛地將她拉進懷裡,狠狠吻住她的唇。
被吻得措手不及,龍無雙瞪大了眼,跟著立刻掙扎起來,小手猛槌他的胸口。只是,早已習慣他撫觸的身子,卻因為他的氣息、他吻她的方式,逐漸逐漸的酥軟無力。
好不容易,當他終於鬆開她時,她滿腔的怒火老早全都煙消雲散,只能望著他,結結巴巴的質問:“你你你——你做什麼?”
公孫明德挑眉,拇指撫過她被吻得微腫的紅唇。
“你不是要我咬你嗎?”
龍無雙滿臉通紅,張開了小嘴,卻不知該回辯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