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黑紗女”道:“先帶回去再說。”
青燈娓娓,是不久前武同春受“黑紗女”獻身解禁同一個臥室。
帳饅低垂,武同春靜靜躺在溫軟的被褥裡,床邊,站著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她,就是“黑紗女”的本來面。
她身邊並立的是白石玉,此刻,也是女子裝束。
白石玉悠悠地道:“大姐,你還很他?”
“黑紗女”搖搖頭,道:“也許……恨得太久了,我現在……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白石玉道:“我認為已經夠了,大姐,該適可而止了。”
“黑紗女”隔帳望著昏睡的武同春,深深吐口氣,道:“我們分頭辦事,你到捨身巖,我到煙雲洞,師父必在其中一處,這樣我們便不會落空,請示師父救治之法,誰見到了師父,得到指示,須立刻趕回,護心丹只能維護他五天傷勢不惡化。”
“現在就動身麼?”
“當然,越快越好!”
“那我馬上啟程!”
“走吧!”
白石玉轉身出房而去。
“黑紗女”坐上床沿,伸手輕撫武同春的面頰,眼角起了溼潤,喃喃地道:“我該再恨你麼?……”
兩粒晶瑩的淚珠,擠出眼角,然後滾落腮邊。
幽悽地又道:“是的,噩夢該醒了,造化弄人……這是命運,我是做得太過份了,除了彼此痛苦,得到什麼?”
荷花消然走了進來,輕輕吐口氣,道:“夫人,夜深了!”
“黑紗女”站起身來,道:“荷花,我要出門……”
“什麼,夫人要出門?”
“是的,救人如救火,一刻也不能耽擱,我必須連夜上路,你在家好好照料他父女,明天清晨,他會醒來,不要回答他任何問話,要他安心等候,記住,目前不要讓遺珠跟他見面了。”
“夫人,這……”
“不要多說,照我的話做。”
“是的,夫人……馬上就要動身?”
“唔!”
日影照窗紗,武同春坐在窗邊椅上發愣,不久前,那近乎荒唐的一幕,不斷在他的腦海裡衝擊,獻身解禁,簡直無法思議。
女人的貞操是第二生命,而“黑紗女”是代凝碧討債的,她為什麼甘願付出這大的犧牲來救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想不透,便不願再去深想,試行運功,真氣似已消散殆盡,根本提不起來,換來的,是心腑間一陣劇痛。
他絕望地站起來,暗忖:“功力既已毀在‘玄靈子’之手,此生算是提前結束,賴在此地,再接受‘黑紗女’的好處,然後又承受她的折磨,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難道半點骨氣都沒有。不,我得先作了斷,諾言得向凝碧兌現,不能任‘黑紗女’逞快……武同春,現在是你下決心行動的時候了!”
最後,他叫出了聲。
荷花送來了早點,放置好,笑笑道:“武大俠,請用點心。夫人交代,她在這兩三天之內必定回來!”
武同春勉強笑應道:“難為貴主人如此關注,在下實在過意不去……”
荷花面上掠過一抹異色,道:“其實……”開了口,似乎覺得不安,以下的話又咽回去了。
武同春知道荷花有話要說,但他不想追問,因為他的主意已經打定了,他要去做他該做的事。
除此之外,任何事對地都已不再重要,略一沉吟,道:”“荷花,我自己會用,現止還不餓,人很累,我想再睡一覺,有事我會叫你,你有事去做吧,不必陪我。”
荷花點頭笑著道:“那武大俠就好好歇著吧!”
荷花出房,武同春拴上房門,然後走到後窗,審視後院的形勢,後面門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