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良久的沉默之後,棕發的男人目光閃了閃。
“也許是你懷疑錯了,他才12歲,更何況巫女系統判定他無罪,這就已經是最大的證據了。你最近也許壓力太大,回去休息一下吧,他還是個孩子。”
“上面已經催促儘快結案了,那兩個孩子的父母是政府高官,你是主負責人,承擔的比我們多,儘快結案吧。”
“這次的案件只是一場暴力案件而已,智己,不要再深究了。”
徵陸智己離開之後,槙島和樹立馬變得面無表情,在徵陸智己來之前的好心情似乎消失不見,他長腿一抬,交叉放在槙島聖護的床上。
正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什麼的槙島聖護面色頓時變得不好,“我想你的觸覺應該很清楚的告訴了你你壓到了我的傷口。”
“哦。”
槙島和樹將腿往旁邊移了移,雙手抱頭倒著仰靠在椅子背上。
“你並沒有沒有把刀拿回來。”槙島聖護從自己被窩裡拿出刀,用手抿了一下上面的獼猴桃果肉。
“這種玩笑你也信,呵呵。”
“……”槙島聖護嘆了口氣,似乎是將心裡的情緒平復下去,“你看起來並不開心,為什麼?”
槙島和樹死魚眼的看著天花板,沒有說話。
“你似乎並沒有成功打消那位睿智警察的懷疑,在那位經驗豐富的警察眼中,也許你的謊言有些拙劣。你在因為你剛才的表現而不滿?”
說道最後槙島和樹見目光從天花板收了回來,他對著槙島聖護勾了勾嘴角,“關你屁事。”
槙島聖護:“……”
“對於我來說,你的演技很不錯,如果我不知道真相的話,我會相信你。我以前一直以為你缺乏表情和感情,現在我發現,你如此善於撒謊。”槙島聖護清了清嗓子,聲音輕柔的說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正淺笑著看著槙島和樹,他的眼波溫柔,銀髮柔順的貼在耳際,微微長開的五官讓槙島和樹的目光在他臉上停頓的時間多了幾秒,在這一刻,他的面容幾乎和另一個一頭銀髮的人有剎那的重合。
“撒謊?”槙島和樹挑起嘴角,似笑非笑。
'你在撒謊。'
'我沒有。'
'那麼,你想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包括過去和現在所有的事。你說的謊話我已經知道了,你什麼時候開始不斷撒謊的?'
'我沒有撒謊。'
也許過去對謊言深惡痛絕,所以在最初,她總是拒絕去撒謊甚至是說一些甜言蜜語。
哪怕她會用一些語言技巧來似是而非的回答,但是她不會選擇撒謊。
凡是對她撒謊或者沒有完成諾言的人,她最後都選擇了離開。
她嚴苛的要求著別人,同時也嚴苛的要求著自己。
撒謊是不對的,因為……被騙的人會很難過。
就像我一樣。
……
'杏子,你還記得桂小太郎嗎?她死了,恩……那個就是在蜘蛛襲擊中……'
'你想問什麼,是我殺了她嗎?'
'不是我殺的,我答應過你。'
撒謊似乎不是什麼大事,好像答應別人的事情做不到也沒關係。
騙人沒關係。
口出惡言也沒關係。
難過的是他們而不是我。
為此感到不舒服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我不在乎他們是否難過,也許謊言和冷漠已經深入了我的骨骼。
當然也許他們並不在乎。
什麼都無所謂。
改變悄然之間發生,曾經堅定著不會改變的,如今已經變成了習慣。
發覺到改變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