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安迪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看著別人被自己的謊言玩弄的團團轉,對於她來說很有趣。
“我以為你對用語言戲弄別人這件事情很感興趣。”槙島聖護注意到槙島和樹的目光停留自己身上,覺得他的目光讓他新奇而舒服,畢竟槙島和樹很少正眼瞧他。
“我的確覺得很有趣。”槙島和樹語氣輕柔帶著冷意。
“我想在最開始你玩的很開心,但是到了最後你變得不耐煩,你甚至調換了你自己的姿勢,你的拇指敲了另一隻手的拇指。你覺得無趣了?”
“不,我只是在想,”槙島和樹的目光專注的看著他,緩緩的說道,“哪怕我說是我殺的,證據也不成立,我為何要費功夫多說這麼多話,看著別人臉色變得鐵青拿你沒辦法的表情也很有趣。”
“……”槙島聖護覺得他真是惡趣味。
之後槙島和樹沒有再說話,而是傍晚時回到了家,之後康復的過程中,一直都是槙島聖護自己一個人呆在醫院,由護工照顧。
很多次他都以為最起碼槙島和樹會來看望他,不過一次都沒有。
從最初到有人推門就帶著期待的看過去到如今有人進來依然低著頭看書的狀態,這些變化在護士眼裡,看著挺心疼。
偶爾父母會來看望槙島聖護,可惜沒有槙島和樹。
槙島聖護有的時候會靠著床頭靜靜的望著窗外,金色的眼睛平靜,他會想槙島和樹在做什麼,或者是亂七八糟的想其他事情。
槙島和樹對他說的一番話和所作所為並非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反而是影響太大,讓他暫時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關於他現在所處的制度和環境的問題。
那天槙島和樹拎著包離開之前,槙島和樹叫住了他,槙島和樹頭都沒回,顯然覺得回頭也需要花費力氣。槙島聖護看著槙島和樹的背影,每次兩個人一起走,槙島和樹總會神出鬼沒,他說著說著話,對方就消失不見,離開也不會說再見。
“你覺得你做的是對的嗎?”不是質問,而是好奇。
也許是這個問題很有趣,所以槙島和樹扭過頭來。
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的光斜著從窗戶流淌進來,偷聽著兩人的對話,兩個人隔得不遠,但是兩人的距離卻讓人看不清。
“你覺得我做的是錯的嗎?”槙島和樹挑唇笑了,顯然槙島聖護的這個問題讓他覺得挺有意義。
“還是說你認為他們不該死?他們打算廢掉你的,也許應該說是我的腿,你沒有力量反抗,如果我沒有出現,你之後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你覺得他們該死嗎?擁有這麼惡毒的心腸的人,存在的價值在哪裡?”
“……不,你殺死他們並非因為他們心腸惡毒……而是因為他們對你懷有惡意。”槙島聖護迎著槙島和樹的目光低聲說道
“這顯而易見。”槙島和樹聳肩,顯然槙島聖護的聰慧和敏銳讓他覺得驚訝,同時也感到一絲開心,槙島聖護也挺有意思。
“那個和你發生摩擦的人……”
“他的胳膊是我折斷的,我跑步的時候,他走出來想要強|暴我,所以我廢了他一隻手。可惜,如果我對那個地方熟悉點,那個人就不會逃掉。”槙島和樹帶著絲可惜的說道。
說道強|暴的時候,槙島聖護的面色有一絲扭曲,顯然對於他來說,男人強|暴男人還是新領域。
“你什麼時候動手?”槙島聖護直接問道。
槙島和樹的笑容更大,槙島聖護還是挺聰明的嘛,他爽快的說道,“很快,你要去告發我嗎?”
“不,當然不……”槙島聖護頓了頓,雖然他現在和槙島和樹神態自如的交談,實際上腦子已經空白一片,心中各種想法撕扯著他,他有太多問題需要思考,“我好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