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呀,就他一個人住在這兒,天暖和的時候就出來曬太陽,天一黑就回去睡覺的。”
張勝走到門口,仔細看看釘在牆上的門牌號碼,果然與文哥寫給他的一模一樣
“謝謝你,小朋友。”看著小孩舉著燈籠走開,張勝叩響了房門。
敲了好半天,房門才開啟,裡邊的燈已經亮了,一個白髮蒼蒼的枯瘦老頭兒出現在門口,白髮蓬亂,目光茫然地看著張勝。
張勝也茫然看著他,這個老頭兒腳下穿著一雙拖鞋,穿了條褲衩,上身套了件外衣,衣服釦子系岔了一個,領口第二個釦眼扣到了第三枚釦子上,也不知是不是匆匆爬起系錯了釦子。最刺眼地是,他上衣口袋處縫了塊白布條,上邊用墨筆寫著人名和家庭住址。
“呃……,請問您是周書凱周老先生嗎?”那人口袋上方縫著的布條明明白白寫著周書凱三個字,可是張勝實在難以相信如此貌不驚人,甚至……好象……有點什麼毛病的老頭兒就是文哥付以重任的人。
他是什麼人,文哥地長輩親人?這老頭兒會是他要找的人嗎?
“啊?啊!”老頭茫然看著他,愣愣地點了點頭:“周書凱?對,是我啊,你是誰啊?”他說著眯起眼睛湊近來。
“哦,我出差經過這兒,您的一位晚輩託我來看看您。”
“哦,進來吧,進來吧,屋裡頭說。”老頭揮著手招呼他進來。然後把房門一掩,當先走進了堂屋。
張勝隨了進來,屋裡地陳設也是很古樸的那種,椅子、桌子的款式也很古老陳舊,那桌子應該就是電影裡見過地那種八仙桌。
張勝和他隔著桌子坐了,微笑著說:“周老先生,您一個人住?”
“是啊,是啊”,老頭兒不知從哪摸出一個水菸袋
地點上吸了起來。他點著頭,然後忽然又抬起來,“對了,你說你來幹啥,查水錶還是查煤氣?”
張勝一呆,吃吃地說:“我……我不是告訴您,是您的一個晚輩託我來看你的嗎?”
老頭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一拍額頭道:“對啊對啊,你說我這記xìng,你貴姓啊。我的什麼人託你來的?”
“鄙姓張,是一個叫周文的人託我來的。”周文。是文哥寫給張勝的紙條上的名字,但是張勝相信這個名字如果不是文哥曾用過的名字,便是一個假名,因為好奇之下,他也查過幾年前地經濟大案,沒有一個叫周文的大老闆。
張勝說著,仔細觀察著老頭的神sè,老頭一臉茫然:“周文……周文是誰啊?聽著有點熟,他是誰啊?”
張勝也有點發愣,老頭這狀態。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就在這時,房門又敲響了。
“進來!”老頭喊了一嗓子。
門開了,一箇中年男子走進來。後邊跟著兩個年青人,肩扛手提的走進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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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勝和那老頭兒都站了起來,老頭直著嗓子問:“你們是誰啊?”
“周老師。我們是公司工會的,給您送米麵來。”那個中年人笑容可掬地說。
“哦,哦哦,放那兒吧。”老頭抓抓頭髮,也不理人家,一轉身進裡屋去了,把張勝和那三個人都晾在了客廳裡。
雙方互相看看,張勝笑笑:“你好,呃……周書凱先生是您公司的啊?”
那中年人看看他,說:“是啊,你是……?”
“哦,我是東北的,出差經過這兒,他的一位晚輩託我來看看他。”
中年人釋然而笑:“哦,這樣啊。”
張勝指指自己腦袋,說:“請問你們是什麼公司啊?他的晚輩託我給他帶點土特產品,可是……周先生好象這兒不大好使?”
中年人苦笑一聲,說:“我們是珠寶公司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