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搖了搖頭,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扔出腦海,抬手按住面前木門。
相國府邸大部分的面積都是外庭,給嫡系居住的內廷其實並不大。
四兄妹一人一個,許殷鶴一個,一間書房,還有一間一起吃飯的正堂。
想著,許元走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熟悉的石板路,兩邊種著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十幾米外的盡頭便是正堂。
而此刻正堂之內已經坐著一老一少。
雨水淅瀝瀝的下著,沿著老舊瓦片從屋簷如珠簾般墜落,敲打在院子中形成了一片片的水窪中濺起陣陣漣漪。
不過倆人都沒等他,已經開始動筷子了。
見狀,許元不自覺的微微一笑,快步上前
內庭的正堂內並沒有什麼雕龍畫鳳的佈局,就只是一張四方桌,每邊能坐倆人的那種,挺簡樸的。
因為這內庭屬於相國府真正的禁區。
許殷鶴親自定的規矩。
除了他們一家子人,其他人都不許進,就連婁姬那些高層都不準進的禁區。
沒有外人,所以自然不需要那些排場。
雖然是許元初回帝京的一天,但父子倆都沒有給他接風洗塵的意思。
中午的飯菜依舊是四葷兩素一湯,和以前一樣。
人不齊就是這標準,若是人齊會多上一葷一素。
不過
人,應該不會齊了。
“.”
不大的正堂只有筷子碰撞瓷碗發出的清脆叮咚聲,以及外面雨水的聲音。
許元打了聲招呼後,許殷鶴點了點頭,然後他便坐下了。
沒有寒暄,沒有噓寒問暖,彷彿他不是出去了兩年,而是早上出門,中午回來。
吭哧吭哧刨著飯菜,父子三人都沒說話。
倒不是有什麼規矩,許殷鶴不是一個嚴父,別說吃飯說話,就算你吃飯把桌子掀了他都不會說什麼。
只要你準備好事後被許長歌吊起來打就行。
沉寂許久,
許殷鶴緩緩放下了筷子,看著回家的許元:
“你的婚約暫時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辦。”
許元聞言抬眸,略微沉吟,問道:
“為什麼?”
許殷鶴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說到:
“武成侯去北境了,所以婚事得等他回來。”
許元聞言立刻皺了皺眉。
武成侯去北境了?
這個資訊有些大。
如今的他已經初步見識過軍陣的威能,這一路上也瞭解很多這方面的資訊,所以自然不會再如當初一樣小瞧這位大炎的軍神。
一品二品這種強者面對軍陣可以採用一些以逸待勞的打法,但真正戰場上基本很少運用這種打法,因為基本上只要去了很大機率是肉包子打狗。
軍中功法與常規功法不同,屬於另一條完全不同道路。
集萬千軍士力量為一身。
雖然除了一些變態狠人以外,隨便一個同階修者都能把修軍陣的將領吊起來打,但只要將士運轉功法就算不結成軍陣,源炁共振之下將領的實力會呈幾何狀增長,五感、意魂、力量等等。
只要隨軍強者稍微攔住來襲之人片刻,來襲的強者基本便是有去無回。
思索片刻,許元低聲問道:
“只有宗先生一人處理不了?”
宗青生統領黑鱗軍,軍陣修為自然不必不多說,如今一個不夠,連武成侯也去了。
聽到這個問題,沉吟片刻,許殷鶴平靜的回道:
“事情有些複雜,總的來說,大漠裡的那些異域人好像和蠻族達成聯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