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來。”酒娘看著劉憐兒踮腳的樣子就心驚膽戰,心怕他摔下來,因為他已經快站到桌沿邊了,再走半步就會掉下來。
“我來就好了,快拿下來了。”劉憐兒回頭對酒娘搖頭道。
“下來!”酒娘堅持道。
“好吧!”拗不過酒孃的堅持,劉憐兒乖乖蹲下,想蹦下桌子,卻被酒娘像抱孩子似的把他給抱了下來。平穩地站在地上後,劉憐兒不好意思地推開酒孃的懷抱,站在一邊。
酒娘跳上桌子,扯著紅綢帶子的一端使勁往下拽,那帶子上釘了幾個小釘子,非要人使勁才能把綢帶子扯下來。酒娘比劉憐兒高了接近半尺,所以很容易就能夠到紅綢帶子,而劉憐兒卻要踮著腳,如果他再使點力氣,那麼就可能會摔下桌子。不過,好在酒娘及時看到劉憐兒的動作,不然今天劉憐兒就可能要添一些傷了。
“還有什麼要弄的嗎?”酒娘問。
“沒有什麼了,我只要再擦一遍桌子就行了。”劉憐兒高興地說道,自己的新家打掃乾淨了,他看著就覺得很高興。
“哦。”酒娘點點頭,然後去放雜物的房間拿大剪子,之後把院子裡的葡萄藤修整了一番,斷掉的葡萄枝被放到一邊,可以移栽的就埋到地裡,不能的就扔了。
幹完活都到吃晚飯的時候了,酒娘和劉憐兒轉移到廚屋去做飯。之前搬東西的那些女人把剩下的新鮮的肉和菜都堆在了廚屋,所以做飯之前兩人還需要整理廚屋。一邊整理,酒娘給劉憐兒指著廚屋的具體構造,一邊把東西放到相應的櫃子。
“這裡是放米和麵的,旁邊放玉米麵,高粱面,或者綠豆、紅豆。”酒娘在廚屋裡放了一個大型櫥櫃,櫥櫃最下層是兩個帶門的櫃子,裡面放的都是米糧,有細糧也有雜糧。到腰部高的櫃子上面是切菜的面板,面板上還鑲了一層鐵皮,防止面板在長久之後被剁穿。面板靠牆的一側是放碗碟的櫥櫃,碗櫃的旁邊則是一些小櫃子,那裡是放調料的,裡面可以通風防潮。酒娘一一給劉憐兒介紹道,劉憐兒在一邊點頭表示記下了。
“我們晚飯吃啥?”劉憐兒問。
“隨你,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之前吃了劉憐兒做的飯之後,酒娘就不想吃自己做的了,她做的其實也不差,只是自己做的飯總會不想吃,而劉憐兒做的飯卻比她做的多了種或許被稱為“家”的味道。
“哦,那我們吃饅頭和稀飯好了。”劉憐兒的肩膀有點酸,不想擀麵條,於是就挑了比較輕鬆的飯做,饅頭還是之前剩下的,不用蒸,所以他只用淘米煮稀飯,炒菜就行了。
“我幫你擇菜。”酒娘拿出應季的菠菜,把黃葉子掐掉,紅色的根也掐掉,然後把葉莖從根結處掰開,放到一邊。擇了一把菠菜,酒娘拿去外面去洗,三月份的水還有點冰,酒娘把菠菜洗乾淨後交給劉憐兒。
在酒娘擇菜的時候,劉憐兒在淘米,然後點火在大鍋裡燒稀飯。酒孃家的灶臺有兩個鍋,一個大的,一個小的,大鍋用來燒水煮稀飯,小鍋炒菜用。
因為沒有什麼要忙的,炒菜還得等一會兒,劉憐兒就坐在酒娘身邊和她說話。
“你以前都是自己做飯的嗎?”
“是啊,不做的話我吃什麼?”
“你做的好吃嗎?”
“不知道,不過我不喜歡吃自己做的,等回頭我做飯給你嚐嚐,你再判斷好不好吃?”
“嗯,好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一邊做著飯。兩人在廚屋裡吃了晚飯,洗刷好碗筷後又燒了些水留著等會兒睡覺前洗臉洗腳用。
鄉村生活一般很簡單,很多人都是吃了飯就睡覺,不過酒娘屬於夜貓子型的,她自然不在此列,而劉憐兒因為還不是很適應,所以也不是很困。
見劉憐兒沒有想睡覺的意思,酒娘就領著劉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