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噁心!”
“小姐昨日還唸叨著要拿住真憑實據,”夏紅十分激動,“這一回全府的人都瞧見了,全都可以作證!可不就是連老天都幫著咱們呢?”
夏紅說罷,邀功地等這若露的誇獎。若露卻沒看見夏紅那期待的眼神,自己端起茶盞,十分享受地啜了一口茶水:“你說,那賤人就這樣自甘墮落嗎?長風是生得不錯,可不過就是個護衛!與那下等奴才有何兩樣!”
夏紅雖沒等到誇獎,但見若露高興,連忙馬屁送到:“小姐您是正經侯府嫡出的長小姐,自然看不上那些泥腿子護衛。可那賤人算是個什麼貨色?依奴婢說,她還配不上長風侍衛呢!”
夏紅一句話,說得若露心中就像春風拂過一般舒服,“也罷,誰讓她是我妹妹呢!我這個做長姐的也不能太絕!就給她配個長風,權當是便宜她這個小賤人了!”
有了全府下人作證,這一回若離總算洗刷不清了。可現在還缺少一個機會,若露現在可不會傻兮兮地衝到五福堂去告狀了。最好是想個什麼由頭,由別人將這事情鬧出去!
她早就安排了夏紅在下人裡面煽動大家,去曲解若離與長風的關係。可現在若離是掌家,下人們都敬畏她三分。在府中散佈謠言的辦法一時半會成效不大。若露思來想去,唯有從府外下手。
想到府外,若露很自然地想起了秀兒和阿槽那一對啞巴。這兩個人都是若露下了本錢培養的‘自己人’,可偏生到用得著他們的時候。一個賽一個的沒用!
若露臉色又差起來,吩咐夏紅道:“這個月就斷了給阿槽的撫卹,咱們手上也不寬裕了,沒必要養著這不會咬人的狗!”
不等夏紅跟上她敏捷的思維,若露又惡狠狠地看著夏紅:“你在府外還有什麼能用的親戚和相識的人沒有!?黎府現在都看她的臉色,咱們得讓謠言從外頭傳進來!”
若露這樣一說,夏紅立刻會意,可她是孤身一人,哪有什麼相識的?還好夏紅每每怕挨若露打的時候,便總能急中生智。這一回眼看若露的巴掌就要揚起,她果真又想到了一個可行的法子:“小姐不如在雪煙家裡人身上做些功夫?雪煙可是獨子生母,現在就這麼沒了她家裡人肯定不甘心。只要讓他們纏上若離那個賤人,不怕謠言傳不進來!”
黎府上有若露這種閒的沒事做的,自然也就有像若離那樣忙得團團轉的。
“小姐。奴婢沒見您寫什麼回信啊?”踏歌跟著若離忙了一整天,才實在忍不住開口了,“您給長風護衛的那個信封裡,裝得是什麼呀?”
若離給伯雅的信裡,其實什麼也沒有。因為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謂與伯雅的兒女情長全看緣分不可強求。伯雅身上的秘密那樣多,若離對他的一切都是一知半解。又怎會僅因一紙相思詞便託付了芳心?
喜歡是不假,可這些,她是不會別人提起的。更不可能現在就向伯雅表露些什麼。
“快收了你那些好奇的心思!”若離臉色粉紅,佯裝氣惱,“府中的事情還不夠多嗎?竟然有心思猜度你主子的書信?!”
若離平日少有嚴厲的時候,偶爾沉下臉來效果十分不錯。踏歌連忙收了輕浮。再不敢提起伯雅公子一事。只專心幫著若離處理著眼前之事。
若離眼前的事情,就是準備喪儀了。若離對雪煙沒什麼感情,只是該有的卻不能少。一方面是償還她為黎家產子,另一方面,若離也不能在這事情上落人口舌。需要防著若露那種小人在背後嚼舌。說自己苛待弟弟的生母。
雖然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對於這件事,若離已經有了一個打算。
“小姐只管花了流水銀子出去,這些細碎的事情,都找外頭專門出喪的人來多省事?”踏歌將若離寫好的幾張單子看了一遍,不由得為若離的精細咋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