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些哪裡是給一個姨娘出喪的儀制?這陪得也太多了些。”
幾頁紙上細細列舉了靈堂、賓客、出喪、下葬、守喪、所有的事項。另外要花銀子的,香燭、經文、幡幔、法事也都一一列舉出來。
“小姐該別是搞錯了!”踏歌一個勁的搖頭。她想說這儀仗要是給老夫人۰;大喪用都嫌多,如何能用給一個姨娘!
若離卻淡定得很,在踏歌頭上敲了一記:“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寫這個可不全是給雪煙姨娘的。”
見踏歌還不明白,若離將那幾頁紙按著順序收好:“這是要拿給祖母看的,祖母恩准了那一項,咱們就辦了那一項!”
若離寫的那些,就像是一張選單一般。大到一個墓穴,小到一張紙錢,反正都在上面了。老夫人任意挑選,這樣一來誰還敢說若離苛待雪煙,更無法說若離多花了黎府的銀子給一個姨娘。而且以後一旦有了喪事,都可以按照這一次做個比較。也不至於事出突然有所遺漏。
這才是掌家必須要學會的本事。
踏歌顯然也明白過來:“趁著現在天還不晚,老夫人還沒歇下。奴婢這就給五福堂送過去?”
“不忙!”若離拉住踏歌,“祖母正是含飴弄孫的時候,你送這個過去她必然不喜。難道你也想像若露一樣討人嫌棄不成?”
“這……我不要!”踏歌將頭搖得飛快,幾乎搖出一扇殘影。她最不喜歡就是若露,誰會想要想若露小姐那樣。可是要如何將這份單子送到老夫人面前,又能不惹起老夫人的不快,這可有些為難了。
“小姐究竟如何打算?快告訴奴婢吧?”ro
第一八一章 當沒看見
“你忘了,現在還有弟弟呢!?這新生要慶賀,滿月要慶賀,接下來還有白天和週歲。恐怕都要賀上一賀!“若離對踏歌強烈反感若露的表現十分滿意:“待我再寫上一份詳盡的喜儀來,兩份一同送去,一目瞭然!”
老夫人看見給孫子準備的喜儀定然高興,這一高興便不會計較別的了。想必對雪煙也能大方一些。
單子太過詳盡,若離卻不好讓踏歌獨自前去。否則老夫人若是有哪裡不滿意想要添改的,踏歌可未必能記得清楚。
若離走在前頭,踏歌端著兩沓若離擬定好的單子跟在後面,二人一路來了五福堂。
若離本想快快與老夫人商議了這個事,便要早日著人出去採買備辦。可是才進五福堂的院子,就看見一個不速之客!
若離腳步微微放慢,用眼神示意踏歌在廊下候著。她自己則接過托盤,親自端著進去,給那個不俗之客行禮道:“若離給母親請安,許久不見,母親一切可還好嗎?”
這五福堂裡的不速之客,正是一直被禁足的黎夫人。
黎夫人正俯身看著桃木小床上的嬰兒,忽然聽見若離的聲音。似乎有些驚嚇一般,猛得直起身子看著若離。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當真是許久不見!才月餘的日子,我這二女兒已經是通身的氣派了。”
若離今日穿一身粉白桃花的常服衣裙。髮間並未簪金帶花,只是帶了米珠與金絲流蘇的額飾。那米珠光芒細碎,除了顯得若離極美之外,實在看不出什麼‘通身的氣派’。
若離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轉身便去給老夫人請安。黎夫人是因為若離查賬,才被禁足至今。一出來就聽說若離也將若露的財產上了賬目,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惡氣。總要見機諷刺若離幾句這才甘心。
老夫人見若離一來就這樣乖巧地給黎夫人柳氏請安,正覺得若離大度。心裡想著柳氏要是有心悔改,也能接著若離這個話修補一下二人的關係。誰知轉眼就聽到柳氏那夾槍帶棒的酸話。心裡直罵柳氏小家子氣。
等若離請安起來。老夫人便語氣不善地對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