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不愉快,皇上盛怒之下,也沒準他娶那個女人,只說是身份並不匹配。”舜瑛隨口回道,她知道的也不詳盡,只是她平時不會有宋楚兮那麼多的顧慮,所以閒聊的時候也跟這驛館的管事和丫頭們那裡得了些訊息,“這件事過去都有七八年了,皇上始終耿耿於懷,小郡主是皇室血脈,雖然是上了玉牒的,但其實宣王殿下卻是一直沒有立妃的。”
沒有立妃?
以宋楚兮對殷湛的瞭解,那男人似乎是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就算皇帝不同意,他怎麼會輕易妥協呢?
而且那皇帝也是夠陰損的,人都沒了,追封一個諡號就足以安撫住了殷湛,又何必非要較勁呢?
不過這麼一來,宋楚兮反而更能瞭解殷湛和皇帝之間動輒就言語帶刺的原因所在了。
想了一想,宋楚兮就又繼續追問道:“哦?那小郡主的母妃呢?”
“說是三年前就已經過世了。”舜瑛道:“不過到現在,皇上都也還不承認她,好像除了皇上跟宣王,也沒有人知道那女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她從沒問過殷湛有關他的私事,殷黎也說是她的母親已經死了幾年了。
許是人在病中就更容易多愁善感的緣故,想起那冷傲又不近人情的男人和殷黎相依為命的畫面,宋楚兮的心裡忽而便多了幾分淒涼。
她微微抿唇,苦笑了一下。
舜瑛察覺她的情緒不對,就不由的皺了眉頭,“小姐?”
宋楚兮察覺自己失態,連忙扯出一個笑容,道:“殷黎那孩子,生的很可愛。”
“是呢!”舜瑛聽她轉移了話題,就沒再多想,“不過就是被宣王殿下給寵的厲害,有時候調皮起來,比那些王孫貴族家的男孩子都難管束。”
宋楚兮也沒再繼續深究,在那門邊站著,等頭腦裡稍稍清醒些了,就又回了榻上窩著小憩。
這一覺,她一直睡到傍晚時十分,醒來呆坐了會兒,卻見端木岐踩著落日的餘暉走進來。
“醒了?還燒嗎?”端木岐問道,就勢彎身坐在榻上,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好像沒什麼事了。”宋楚兮道,仰了頭去看他的臉,“你今天都在忙什麼?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這時候,舜瑛剛好端了藥進來,端木岐就接過去,自然的迴避了話題道:“你先把藥喝了吧。”
宋楚兮從來都珍惜自己的這條小命,有些不情願的要去接那藥碗,不想端木岐卻捧著沒鬆手。
宋楚兮不解,抬頭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你想知道有關宣王的事情?”端木岐問道,可以說是毫無徵兆的。
他手中端著那個藥碗,用調羹緩慢攪動著裡面藥汁。
宋楚兮聞言,一顆心瞬時往上提了提。
她略有詫異的擰眉看看了他,端木岐卻一直微垂了眼睛,沒有和她正面對視。
雖然兩個人都沒說什麼,但這屋子裡的氣氛卻是莫名的突然就變了,變得——
叫人覺得壓抑且緊張。
舜瑜和舜瑛兩個互相對望一眼,然後就悄無聲息的帶上門退了出去。
宋楚兮的腦子裡雖然沒什麼印象,但她瞭解端木岐,潛意識裡,就懷疑是在她昏迷的那段時間裡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無跡可尋,她也無從主動坦白什麼,只不甚在意的說道:“就是昨天又在宮裡遇到他們父女了,隨口打聽一下。”
這丫頭,插科打諢逢場作戲的功夫從來都是一流。若在往常,端木岐肯定也就順水推舟的不予拆穿了,可是這一次,他卻明顯是有備而來。
“那太子呢?有關他的訊息,需不需要我留意幫你搜集一些?”端木岐道,又將手裡湯藥攪了兩下,順手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