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宛如妄圖和日月爭輝的熒光一般可笑又可悲。
要想贏得人心,非常的容易。
做到言行一致就好了。
做到你所承諾的就好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政客)能在誇下海口之後,還能做到自己所宣稱的事情呢?
可如果候選人的名單裡出現澤越止這個名字的話,那些漠不關心時政的“未來”們,一定會願意將自己所生活的“將來”,寄希望於他的身上。
86虛構世界(八)
澤越止在秋名山上下坡跑了不止兩次。
他開著車;載著雪穗和亮司,不斷變更著速度。
車裡迴圈播放著永遠子的歌曲。
那纖細又充滿了力量的歌聲充斥了整個車廂。
彷彿連天堂都能穿透的快節奏;讓人在被救贖的同時,能夠見到透過歌聲所穿過的雲層;見到雲端背後的天堂如何的雄偉輝煌。
澤越止上一次被歌聲所觸動,也是在trapnest的演唱會上了。
蕾拉那曼妙的歌聲,甚至能化作無數黃金的蝴蝶環繞整個演唱會的現場漫不經心的飛舞,蝴蝶翅膀上那些金色的鱗粉翩然落在了演唱會的現場;那些歌迷們都被這些粉末所迷惑了一般,用著生命在吶喊著蕾拉的名字;呼喊著trapnest之名;呼喊著他們心中的偶像之名。
而永遠子的歌聲卻和蕾拉的不同,蕾拉的歌聲是能夠用溫柔將人拖入深淵;不斷的陷落卻依然百死不悔。因為歌中充滿了虛無飄渺的希望,這份希望就是人能夠繼續在這種陷落當中生存下去,存在下去的重要標識。
而永遠子的歌聲卻充滿了希望,如同舒伯特的《死神與少女》的樂譜中那位成功的擺脫了死神的少女,向著無限的未來飛奔而去。
這麼一想,澤越止就在高速道路上供人停下車子的平臺停下了車。
這個平臺似乎是給人看太陽昇起而建造的。
這個國家的政府,就喜歡在這種地方花大價錢建造一些可能一個月也用不了幾次的東西。
如果政府將在莫名其妙的人跡罕至的地方建造高速公路、或者是一些毫無作用的建築物的錢用在能使國民富足、提供更多工作機會的地方,那麼這個國家的少年們,也不會拼命的努力活下去,卻還是不斷地在這個m型的社會中跌落到最底層去了。
車載音響裡繼續迴響著永遠子的歌聲,而澤越止則從後備箱裡翻出了自己的小提琴。
這把小提琴和澤越止每年都會有兩到三次的全國旅行時一定會帶上的佐伯克哉一樣,跟隨著他在全國各地到處跑。
“有沒有什麼想聽的曲子?”
澤越止問著從後排座上跟著自己一起下了車的雪穗和亮司。
二人搖搖頭。
他們兩個人雖然在唐澤夫人的教導下,也有了得體的言行舉止。一見他們的言行舉止,就能知道兩人擁有良好的家教。
可是在他們兩人的靈魂深處,卻依然還是那個被澤越止所救的無助小孩。
就算用暴力和強大建立起了讓黑道都畏懼的軀殼,可是他們二人卻根本對高雅音樂的賞析苦手不已。
就算是聽說過澤越止有非常高超的琴技,可是他們二人從未如佐伯克哉那般有幸聽到國王陛下的個人小提琴演奏會。
“那麼,就先從舒伯特的《死神與少女》開始吧。”
澤越止向著僅有的兩位觀眾一鞠躬,然後架起了小提琴。
樂聲宛如流水潺潺留出,亮司已經跑去將車載音響給關掉了。
不知道是何種緣故,此時的秋名山居然沒有一輛車經過,這簡直就是理想中的獨奏會。
從舒伯特的《死神與少女》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