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同窗好友陳美盈和許繡嫦一左一右的走在她身邊,正在爭辯著婚姻和出國的問題。陳美盈認為現代的年輕人都往國外跑,只有到國外去“闖天下”才有前途,許繡嫦卻是悲觀論者,她不停的說:“女孩子,闖什麼鬼天下,我媽跟我說,世新畢業,也算混上了一個學歷,找丈夫容易一點罷了。想想看,這世界也很現實,女孩子唸到博士碩士,發神經病而回國的多得很,沒有一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太太超過自己!所以,正經八百,不如去找張長期飯票!”“嘖嘖,”陳美盈直咂嘴:“你好有志氣!才二十來歲,就急著要出嫁!你不想想,外面的世界那麼大,我們連看都沒看過,唸書就唸掉了十四、五年,好不容易混畢業了,才正該享受我們的人生,你就急著往廚房裡鑽了。結婚是什麼?結婚是女孩子的牢籠,從此成為燒鍋煮飯,生兒育女的機器……”“誰要你去燒鍋煮飯生兒育女?”許繡嫦說:“難道你不會找個有錢人嫁嗎?”“有錢人全是老頭子!”陳美盈叫:“誰生下來就會有錢?等他賺到錢的時候,就已經七老八十了。
第344章 深入敵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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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一座西班牙式二層小洋房,紅瓦的屋頂和白堊的牆壁在陽光下分外耀眼。小小的院子裡有一架葡萄棚,花時已過,卻不見累累的果實,只是那密層層的肥大的綠葉引起了牆外過路人的羨慕。一隻玳瑁貓蹲在葡萄棚的木柱邊,側頭望著那邊一叢月季花上的一隻淡紅色的蜻蜓。羅漢松象那些走江湖變把戲的班子裡常有的畸形兒:身子既短且粗,幾乎看不見有腿,可是兩條臂膊長得很,一邊碰到那院子的石臺階。這石臺階共有五級,三尺來高的一對龍柏分立在左右。葡萄棚就是從這石臺階直跨到大門口。西班牙式小洋房的院子裡,那隻玳瑁貓,這時嬌慵可掬地伸了個懶腰,把背脊靠著葡萄棚的木柱來回磨擦:一會兒,到底覺得不過癮,便繞過那枝羅漢松,跑到後面廚房和下房之間,車伕和女僕經常聚會的小院子,噗的一下就跳在一個俊俏的年輕女僕的膝頭,咪鳴咪嗚叫著,柔媚地用背脊擦著那俊俏女僕的胸部,這是懇求給它抓癢的表示,而且照例是可以得到滿足的。
楓樹叢是難以描繪的美麗,整個樹叢都被涼涼的秋天的太陽曬得閃閃發光,被紫紅色的樹葉子墜得下垂的茂密的樹枝四面扎煞開,就象神話裡的鳥從地面上飛起來的時侯的翅膀一樣。潘苔萊普羅珂菲耶維奇對著它們欣賞了半天,後來偶然朝著池塘看了看,看見在透明的平靜的水裡有幾條大鯉魚的黑色脊背,它們離水面非常近地湫著,魚鰭和擺動不停的紅尾巴都看得很清楚。一共有八條鯉魚。它們有時侯藏到綠色的睡蓮葉子下面去,又洑到乾淨的水裡去,咬著沉到水裡去的溼柳樹葉子。秋天來到的時候,池塘差不多要乾了,捕捉鯉魚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潘苔萊普羅珂菲耶維奇找了一會兒,在鄰近的一個小湖旁邊找到了一隻沒有底的籃子,回到池塘邊,脫了褲子,冷得縮著脖子,哼哼著,提起魚來。他把水弄渾以後,踏在沒膝蓋深的爛泥裡,順著池塘往前蹚去,把籃子放進水去,使籃子邊緊貼到池塘底上,隨後把一隻手伸進籃子去,希望立刻有一條力量很大的魚把水迸濺起來,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他的努力奏了功效:他扣住了三條十斤重的鯉魚。他再也不能繼續捉魚了,因為水涼使他的病腿抽起筋來了。他很滿意這一次的收穫,從池塘裡爬出來,用香蒲擦了擦腳,穿起衣服來,為了想要暖和一下,又砍起柳條來……這以後他才扛起捆好的樹枝和用樹枝穿起來的魚,不慌不忙地往頓河邊走去。
尼德蘭準備攻打的這條海馬,身軀巨大,身長至少超過七米。它在水面上躺著不動,好象睡著了,這種情況就比較容易獵取。小艇小心地挨近海馬,只有五六米遠了。所有的槳都掛在鐵圈子上不動。我身子站起一半。尼德蘭全身有些往後仰,老練的手揮動魚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