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不要了。”
衛來想了會。
說:“行吧,保鏢保護不了想死的人,你自己都不要命了,我也用不著幫你撈——死一個總好過死兩個。”
他低頭,很快在她嘴唇上啄了下,然後鬆手,翻身潛游開去。
岑今笑,似乎覺得世事就該如此,是人就有落幕之地,這裡並不差。
她不再試圖去划水。
太陽很暖,水漫過口唇、眼睛、眉頭……
身子忽然一輕,有人從水下抱住她腿,嘩啦一聲浮出水面。
岑今並不驚訝,低頭看,衛來正抬手抹甩臉上的水。
說:“我在水裡撿了個姑娘,決定帶回去解悶玩兒——你沒資格說話,你是被撿的,反正你把命丟開了,是被鯊魚撿還是我撿,你都沒發言權。”
岑今笑起來。
她閉上眼睛,低頭抵住他額頭,喃喃了句:“你這個人……”
衛來笑,他騰出一隻手拽住自己黑T下襬,把衣服直接掀脫到她身上,像海盜一樣把她頭臉包住,只露一雙眼睛。
“別曬脫皮了,撿你主要是看你好看,曬醜了我就不要了——畢竟一路帶回去,還怪沉的。”
……
真想“一路帶回去”,也要靠命數。
衛來讓岑今儘量“靜漂”——海水密度大,紅海的密度尤甚,人在完全放鬆的狀態下,可以設法在水面上漂浮,這樣的話,他一路帶著她遊,可以稍微省點力氣,也有助於她恢復體力。
但即便是這樣,前進還是越來越難:水程太長、陽光太熾、浪的阻力太強以致靜漂很難維持、在海里很容易失去方向感、兩個人的脫水都漸漸嚴重……
又一次短暫的休息,他累到眼前發黑。
如果這裡不是荒僻的漁村,而是在蘇丹港附近,就會有很多船經過,就會把他們救起來……
岑今意識已經開始恍惚,她奇怪地盯著遠處看:“那是什麼?”
衛來抬頭:很遠的地方,像是有白色的紙片在飄。但一定不是船,船沒這麼小。
“泡沫吧,或者塑膠。”
過了會再看,那東西還在,並沒有被海浪推走,好像有什麼東西牽著。
衛來心中一動,他又看了一會,說:“可能是汽油桶,空汽油桶。”
他決定過去。
有空的汽油桶也是好的,可以當游泳圈用:雖然有游泳圈也解決不了脫水和體力衰竭的問題——至少可以省力一點。
遊近了,果然是汽油桶,兩個,隔著一段距離,衛來用盡最後的力氣帶著岑今遊近一個,讓她攀住桶身。
岑今沒攀住,差點滑進水裡,衛來也隨之下沉,下意識胡亂抓,抓到繩子一樣的東西。
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這念頭讓他忽然振奮。
衛來笑起來,伸手摟住岑今——海水幾乎沒過了嘴,他盡力仰頭,另一隻手摸索著捱到汽油桶邊。
低聲說了句:“小姑娘,我們有救了。”
岑今在嗆水,衛來盡力想把她往上託:“抱住我脖子,用力。”
她沒力氣了。
衛來想了想,伸手摸下去解她褲釦,她察覺到了,身子敏感地往後一縮:“你幹什麼?”
衛來說:“難道我還侵犯你?我就算有這心思,現在也沒這力氣——我要你的褲子。”
他仰頭長吸一口氣,閉氣下水,手抓住她牛仔褲的邊緣下拽。
褲子是緊身的,被水浸的粘在身上,這一拽險些把她人拽下去,衛來憋住氣,潛的更深些,一手摟住她腿,另一手借力把她褲子往下脫。
貝雷帽特訓,有水下快速脫衣專案,原因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