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以暴虐之勢屠戮諸邪。
扶桑挑了挑眉,“他真有這般神通?”
“他是神族,自然有神通嘍~”何不應無奈道:“輸給他,我心服口服。”
扶桑蹙起眉,“這是玩笑話嗎?”
“字字屬實啊。”何不應十分坦率道:“不用韻力我都鬥不贏他,更何況他還不單是擅長劍術這一項。”
扶桑當即拉下臉,“我不信。”
“我騙你作甚?”何不應好奇道:“難道我必須戰無不勝嗎?”
扶桑忙不迭道:“你就是戰無不勝的!”
四目相對,彼此皆是一愣。
何不應訕笑兩聲,打圓場道:“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扶桑擲地有聲道:“何不應,你永遠不會輸。”
何不應納了個大悶,“徒兒,你是不是對為師有何刻板印象啊?”
扶桑執拗道:“我滿心敬仰的師父憑什麼敗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
“滿心敬仰?”何不應聽得嘴角抽搐,吐槽道:“沒聽你喊過幾聲師父,一口一個何不應的真是太尊敬為師了。”
扶桑心虛地瞄向別處。
“輸了就輸了唄,又不是輸不起。”何不應拍了拍扶桑的背,含笑道:“客兄弟天下第一是毋庸置疑的。”
扶桑癟了癟嘴,問道:“你就這麼喜歡客京華嗎?”
“老稀罕他了。”何不應攤了攤手,惋惜道:“我是個女人多好啊,非得嫁給他不可。”
扶桑雞皮疙瘩掉一地,嫌棄道:“你一大老爺們害不害臊啊?”
“我遙不可及的事物,客兄弟卻與生俱來。”何不應理所當然道:“我饞饞他,天經地義啊。”
扶桑問了一個字,“錢?”
“細數四域,誰生的有他客京華好?放眼五湖,誰配和他比肩天資?”何不應悠嘆道:“他好似生來便是遊戲人間的俠客,這也是我夢寐以求的。”
扶桑透過何不應這雙眼,窺得風霜滄桑。
何不應堅決道:“死之前,我勢必要遊山玩水一場。”
扶桑低聲問道:“為何不趁現在?”
“妖魔鬼怪,尚未斬完。”說著何不應話鋒一變,慶幸道:“好在客京華這小子心屬正道,這要是誤入歧途了,我都不敢想象有多難對付。”
扶桑眸底的不甘一掠而逝,咕噥道:“我幫你。”
何不應伸手掐了掐他的臉頰,輕笑道:“多謝徒兒照拂。”
“我往後當了家主會有更多錢可以借給你。”扶桑滿臉認真道:“別派的那些武技法訣,你想學我就請人教你。”
“徒兒,不必這般。”何不應胡亂搓了兩把他的額頭,開朗道:“無需比較他人,做好自己就成。”
扶桑鬱悶不樂。
“這個世界就是不公的,人生來便被劃分為三六九等。”何不應溫聲告訴他,“唯有塵埃造就盛世,總有人要低賤才方顯高處繁華。”
扶桑情不自禁道:“可你偏偏逆天改命了呀!你已經不是那個窮困潦倒的可憐兒了!”
“多虧了這點志氣,我如今也算是熬出頭了。”何不應藉此說理道:“徒兒,支援你走下去的應該是理想是願望是心之所向,怨念萬萬不可做信仰,執迷不悟最為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