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駐紮在無名小鎮上等著夜千澤等人。
“我娘也在鎮上嗎?”
寒初藍沒有再回到馬車內,而是騎著馬跟在夜千澤的身邊,聽著玉彬細說現下的情形,她輕輕地問了一句。
“大將軍不在鎮上,還在朔州,東辰帝君倒是在鎮上。”玉彬答著,提到歐陽烈時,他的眼神還有點冷,口氣也帶著點點不歡喜。
看在歐陽烈為了小小姐做了這麼多事的份上,他沒有揹著大將軍結束歐陽烈的性命。
得知父親在鎮上,寒初藍頓生一種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即趕到小鎮上。
一行人到達小鎮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軍隊沒有進入小鎮,而是在鎮外的臨時帳蓬裡駐紮下來,只有夜千澤幾個人隨著玉彬入了小鎮,小鎮上到處可見玉彬帶來的將士,戒備相當的森嚴,就算他們不擾民,一個普通的小鎮忽然來了這麼多的人,也驚擾到小鎮上的百姓,讓他們心生幾分的恐慌,玉彬等人在這裡住了半個月,百姓們知道這支軍隊不會對他們不利,才慢慢地鬆懈下來,但到了晚上,還是個個都關門閉戶,不敢隨意外出。
此刻鎮上的那條主街道上,除了隨處可見的守兵之外,見不到一個老百姓。
馬車的車輪輾壓在街道上,發出些許的聲響,住在鎮上的老百姓又有點好奇,藏在屋裡,開著些許的窗偷看著街道上的情況。
歐陽烈住在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裡,那家客棧白天開門做生意,晚上卻不再接收投宿的客人,因為都讓歐陽烈等人住著。因為歐陽烈住在這裡,這間客棧的守兵便顯得比小鎮入口處要多一些。
得到通報,玉彬接到了夜千澤一家老小,歐陽烈從客棧裡迎出來。
藉著客棧門前的燈籠,他看到了死而復生的女婿,撇下他們獨自跑回帝都救外孫的寶貝女兒,歐陽烈臉上剛硬的線條軟和下來。
夜千澤與寒初藍雙雙跳下馬來,雙雙跪在歐陽烈的面前,夜千澤歉意地說道:“女婿千澤見過岳父大人。”他墜崖之事,大家都當他死了,為他傷心了好幾回,再見岳父,他有這個必要向岳父道歉。
寒初藍還朝歐陽烈叩了幾個頭,“女兒不孝,讓爹為女兒擔心了。”
歐陽烈連忙把女兒女婿扶起來,先緊緊地握住夜千澤的手,細細地打量著夜千澤,嘴裡歡喜地說著:“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命硬的,你那麼愛我的女兒,哪捨得拋下她先走,我女兒有眼光,沒有選錯人。”說完卻給了夜千澤有力的一個擁抱。喃喃地說了一句:“還活著就好,還活著就好。”這一句喃喃之話才是歐陽烈的感情流露。
他也心愛的女人此生怕是都沒有辦法結合了,他們當爹孃的過得不幸福,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孩子身上,希望孩子能比他們幸福。
“爹,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夜千澤歉意地再說了一句。
歐陽烈鬆開了夜千澤,垂眸就瞪著還跪著的寒初藍,彎下腰去,手指就不客氣地戳到寒初藍的額上,又氣又心疼地罵著:“藍兒,翅膀硬了,能飛了,什麼都可以不與爹孃商量,自己去做了?你有沒有為爹孃想過?你自己跑去為千澤報仇雪恨,自己跑到帝都去,你知道你那樣做有多麼危險嗎?你就不能與我們商量一下嗎?你就不信爹孃嗎?爹孃幫不到你?知道你被夜無極軟禁在皇宮,要被逼為後時,你知道爹孃心裡有多麼長急嗎?想救你,又鞭長莫及,愁煞你爹孃。你這個不孝女!”
罵到最後,歐陽烈卻是心疼地把寒初藍扶起來,摟入懷裡,心疼地輕拍著寒初藍的後背,心疼地說著:“藍兒,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夜無極欺你孃家無勢,爹就讓他嚐嚐你孃家的厲害!”不把夜無極從皇位上扯下來,他就不叫做歐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