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怎麼到了這裡?”
鍾靈嗔道:“你一次都不來瞧我,我氣不過,就到你鎮南王府去打聽,才知道你給一個惡和尚擄去啦。我……我急得不得了,這就出來尋你。”
段譽心裡感動說道,“你竟一個人千里迢迢地走了這麼遠,可真是難為你了。”轉頭對虛竹道,“二哥,這是我妹子,麻煩菊劍姐姐帶她去收拾收拾,換換衣服,我們帶上她一起走吧。”
卻見虛竹僵著臉支吾了一聲,心裡一緊,暗叫不妙,急忙轉身去看慕容復,只見慕容復倒還臉色正常,走過來道,“既然認清了不是身份不明之人,那就別再耽誤功夫了,大夥這就上路吧。”說完似笑非笑地瞄了段譽一眼,轉身去招呼鄧百川等人了。
段譽被他那一眼看得打個寒戰,叫苦不迭,小正這臉色雖然沒什麼,可是這話聽著怎麼好像是咬著後槽牙說的。有心跟上去解釋解釋卻又人多不方便,看來只能等晚上再說了,忍不住輕輕揉了揉屁股,暗向佛祖禱告,保佑小正這次可一定要壓得住火氣,聽自己把話說完才好。
他提心吊膽地走了一天,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偏偏投宿的城鎮因接待了不少前去西夏求親的武林之士,客店爆滿,靈鷲宮的屬下滿頭大汗地安排了半天才幾人一間地把大家都塞進了客房,段譽實在是找不機會和慕容復單獨說話。
第二天晚上也是如此,段譽在路上想找機會和慕容復說幾句話,先討好一下,可惜慕容復一直和他那幾個家將走在一起,間或陪王語嫣說說話,就是不來理他,搞的段譽鬱悶不已。暗想這人多一起走可真是太不方便了。
倒是鍾靈天真爛漫地總跟在他身邊說話,段譽探了幾次口風,發現她並不知自己是他親哥哥之事,言語間對自己情意綿綿,不由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和她講才好。
如此僵持了兩天,這一日大家正按轡徐行,忽聽得蹄聲得得答答,山徑上一匹驢子走了上來。驢背上騎著一個少年書生,也不過十八九歲年紀,寬袍緩帶,神情既頗儒雅,容貌又極俊美。比之段譽,慕容復等人還要漂亮上幾分。
他騎著驢子走過蕭峰等一干人身旁時,眾人覺得他與一路上所見的江湖豪士不大相同,不由得向他多瞧了幾眼。段譽突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又道:“你……你……你……”那書生向他瞧也不瞧,挨著各人坐騎,搶到了前頭。
鍾靈奇道:“你認得這位相公?”段譽臉上一紅,道:“不,我看錯人了。他……他是個男人,我怎認得?”他這句話實在有點不倫不類,慕容復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阿紫更是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哥哥,原來你只認得女子,不認得男人。”
她頓了一頓,問道:“難道剛才過去的是男人麼?這人明明是女的。”段譽道:“你說他是女人?”阿紫道:“當然啦,她身上好香,全是女人的香氣。”段譽聽到這個“香”字,心中怦怦亂跳:“莫……莫非當真是她?”當即拍馬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還在嘴裡亂叫著,“木姑娘,妹子,你等等……”
第37章 夜談(上)
到了傍晚時分,眾人抵達了靈州城。其時西夏國擁有二十二州。兵強馬壯,國勢鼎盛,靈州是西夏大城,可是雖說是如此,西夏到底是蠻夷之國,靈州城與中原名都相比,還是遠遠不及的。
因此這一晚還是無法找到客店投宿。靈州本不繁華,此時中秋將屆,四方來的好漢豪傑不計其數,幾家大客店早住滿了。大家無奈只得又再出城,好容易才在一座廟宇中得到借宿之所,男人擠在東廂,女子擠在西廂。
話說段譽白天在路上見到了女扮男裝前來看他的木婉清,一時激動,衝上去好生敘了一番離愁別緒,又幫著木婉清打退了攔住他們且出言不遜的吐蕃國武士,待到把木婉清哄得展顏露笑時才終於看見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