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復那已經黑如鍋底的臉色。
大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拉著木婉清到慕容復跟前引薦道,“婉清妹子,這位是慕容公子,我的,我的好友,估計爹爹也和你說起過的,我前些天內傷發作,很是兇險,當時就是多虧了慕容兄出手相救的。”
又轉過去對慕容復討好一笑道,“慕容兄,這個就是我上次和你提起的婉清妹子。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她,她和鍾姑娘一樣,都是我的妹子。都是我爹他……”說到這裡就聽見身後朱丹臣等人咳嗽聲響成一片,不由尷尬一笑,道,“你知道的了。”
此言一出,朱丹臣等均各瞪眼,心想小王爺怎麼這樣,一遇到慕容公子就言行失常,你就算和慕容公子關係再好,也不該把自己爹在外面私生女眾多的事情拿出來當眾說啊。
卻不知段譽此時急於撇清自己,老爹的那點名聲反正也都是身外之物,他老人家自己都不太介意的,現在作兒子的情況緊急,只得先在一邊放放了。
木婉清被他如此突兀的舉動搞得頗為詫異,不過姑蘇慕容的大名她也是聽說過的,加之此人又才救過段譽,於是便也收起了自己的清傲脾氣,睜著一雙美目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慕容複道,“你就是那位名氣很大的慕容公子啊,看著果然不錯,多謝你救了我哥哥。”
慕容復頷首道,“木姑娘不用客氣,我聽段譽提到過他有個妹子美貌不凡,性情淳樸,今日有緣得見,木姑娘確是灑脫率真名不虛傳。”
木婉清聽他這麼說心裡很是喜歡,臉上微紅道,“他真的這般和你提起過我?我,我哪有你說的這般好。”
慕容復也藉機打量了木婉清一番,見她生得身材高挑,眉目如畫,心想段譽這個妹妹果然生得美貌超群,怪不得他當初被人家稍一威逼就立刻同意娶她為妻了,哼,平時的那斯文樣子果然是裝出來的,本質是無恥好色之徒才對。
那個什麼半路冒出來的鐘姑娘看樣子也是鎮南王的私生女兒了,只是看著她對段譽的神情也是頗曖昧,只怕當初和那傢伙認識時也是有點貓膩故事的。段譽那鎮南王爹爹看著威武氣派,怎地如此風流成性,私生女兒一個又一個,還都和自己哥哥有點不清不楚的,實在氣人,當真是防不勝防。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好,鎮南王風流不羈,四處留情,段譽身為他的獨子這本事就算沒有學個十足,只怕七八成總是有的。看他同這兩個妹妹亂七八糟的關係就能知道了,況且還有自家表妹,當初段譽對錶妹也是表現出了十足興趣的。果然是見一個愛一個,多多益善的表現。想想真是火大又頭疼,這要如何管教才能管得住!
段譽因為總算找到機會嚮慕容復說清了自己和鍾靈的關係,很是鬆了口氣,倒是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一路上又開始縱馬跟在慕容復前後噓寒問暖,想把前兩日那點因誤會造成的不快找補回來。誰知慕容復還是不太搭理他,這可實在是愁死人了。
到了晚上,大家都在廟宇中歇息,蕭峰的酒癮發作,又不耐煩和那麼多人擠在一起,就命手下在不遠的僻靜處露天生了篝火,又拿出幾皮囊烈酒邀了兩個兄弟同去飲酒談天。
蕭峰酒量奇豪,自拿了個大碗,一碗碗酒跟喝白水一般地灌下去,痛快之極。虛竹和段譽的酒量都一般,又怕喝醉了會耽誤明天趕路,只在旁邊各斟了半碗作陪。
蕭峰和虛竹兩人都不善言談,一邊喝酒一邊聽段譽大講沿途經過的一些古蹟見聞,間或夾雜幾個歷史典故,沙場戰事,兩個人都沒讀過什麼書,此時聽段譽講來頗為津津有味。
三人閒談了一會兒,蕭峰忽然道,“靈州離西夏的都城已經是不遠了,咱們應該提前商議一下,待得到了驛館,人多耳雜,許多事情都不方便說。”
段譽聽了此話不禁有些扭捏,“啊,大哥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