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名其妙的笑了,雖然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但是見識到這位葉使君玄妙之處實在是太多了,還道是他又有什麼計策了。
“那使君看?”江鐵試探著問道
葉應武皺了皺眉:“這兩側的小路看上去都是易守難攻,如果說沒有專門這麼設計反倒是說不過去了。中間的大路雖然頗為通暢,路兩側房屋也很是低矮,但是如果真的防守起來,用些鹿砦、拒角將道路中央堵起來,怕也是很難打進去,不過今天所見似乎並沒有準備,或許這只是這個村子原來佈下的陣勢。”
以三名哨騎探回來的情報,這村子裡面甚至應該沒有什麼可以拿來使用的防守器械,自然不像是嚴陣以待的樣子。
“這些竹子都已經泛黃,陷坑當中也長滿了青苔,顯然不像是新挖的。”楊絮接著說道,素手一指,正是那陷坑當中的竹刺。果不其然,一排竹刺看上去頗有震懾力,但是根部不但泛黃而且多年的雨水潮溼侵蝕,已然有腐爛的樣子,怕是人摔下去會將這些竹刺硬生生的壓斷,而沿著陷坑的四周,青苔帶著些許涼意,絕對不是新翻的泥土。
以天武軍百戰都前面探路的老兵油子的水準,不可能在一個新挖的陷坑上面栽跟頭。
“使君,北面也發現有幾個陷坑!”一名士卒急匆匆的跑過來,“楊將軍詢問應當如何處置。”
“繼續前進,小心為上,將旗幟都展開,”葉應武站起來說道,“某還不信在這大宋的地盤上還會有人反抗王師。就算有些許刁民,難道天武軍百戰都就是吃乾飯的不成!”
被葉應武一說,江鐵以及周圍的將士反倒有些羞愧起來。他們可是天武軍百戰都,精銳當中的精銳,葉應武手中最強悍的王牌,難不成還被一個小小的荒村給嚇住了?那還有什麼資格跟著使君一路西去瀘州?
百戰都繼續向前,就像是一支緩慢而不可抗拒的三叉戟。
曾經繁重的訓練和本身的精銳,讓百戰都輕而易舉的越過兩條小路上的陷坑,而在大道上,也發現了幾根幾乎要和土地融為一體的絆馬索,這鐵鏈早就已經鏽跡斑斑,彷彿印證了葉應武的推測。
“村南無人!”
“村北無人!”
江鐵和楊寶陸續派人回來報告,葉應武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怦然落地。畢竟這裡是大宋的土地,這片土地上的是大宋的子民,如果他們跳出來的話,葉應武還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痛下殺手,畢竟他也知道,這村莊如此架勢,肯定不是單單防衛蒙古韃子,更多的是防衛自家大宋的亂軍,因為也就只有亂軍使他們能夠擋得住的,鋪天蓋地的蒙古鐵騎怎是些許陷坑就可以阻攔?
村中無人,也沒有必要繼續展開旗幟,畢竟低調為上。隨著村南村北的赤旗消失,隱隱約約傳來江鐵和楊寶吩咐柴火的聲音,葉應武一直緊繃著的臉總算是舒展開來。
而另外一隊百戰都也確認村西就是一條小河流,雖然只有兩三丈寬,也不深,但是足夠了,至少水源是不愁了。
“此處停留多久?”文天祥看著周圍的房屋,雖然破敗,但是總比露宿荒郊野外要好。不只是他,聽到這個問題,楊絮以及周圍的天武軍士卒都下意識的豎起耳朵。
沉吟片刻,葉應武抬頭看看已經是午後時分的驕陽,爽朗一笑:“一路風塵,天氣炎熱,想來大家都累了,那麼今天便一直在此處訊息了,待明日清晨再趕路。”
不知是誰率先輕輕舒了一口氣,緊接著整個村莊中都爆發出歡呼的聲音,尋找柴火、捕殺野山雞的人也下意識的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走,前方想來便是這村中的宗祠了,某便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能夠將這村莊經營成如此規模。”葉應武看著前方規模明顯要比其他房屋大的屋子,臉上帶著好奇的神色。
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