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兒倒也能辯,居然輕描淡寫地就把事情解釋過去了,而且合情合理,汪振也哈哈一笑道:“王爺這不是太辛苦了嗎?”
忠順王道:“這也沒辦法,本爵終日要求部屬們要注重軍儀,就必須以身作則,做個樣子給他們看,而軍中事務難測,他們隨時都能來進謁報告的,本爵只有隨時準備著,隨時都可以接見部屬!”
汪振道:“這又不是戰時,王爺無須如此緊張的!”
忠順王笑道:“汪公,你這就不明白了,維持軍紀著重平時,平時一點不放鬆養成一絲不苟的習慣,戰時才能恪守紀律,雖遇大變而軍心不亂。”
對他這一套治軍的理論,南宮少秋倒是深切佩服,在整飭軍紀方面,他的確有一套,這平時重於戰時,雖是老生常談,但是能夠身體力行的卻實在不多,忠順王以王爵之尊,居然能不憚辛苦地做到,的確是一件好事。
再者,南宮少秋認為這正是一個絕好的開口機會,因而一笑道:“王爺如此重視軍紀,想必對軍令的執行,也是十分嚴格了!”
忠順王道:“當然了,軍令大於一切,令出必行,這是治軍最重要的一點!”
南宮少秋道:“王爺重視予諭,我們的事就好辦了,今天聖上召見我和汪老伯,談到錦州更戌之事。”
忠順王大刺刺地道:“高大朋不遵軍貼排程,皇帝也支援他胡鬧,二位該好好勸勸皇帝。”
汪振道:“咱家勸了,可是皇帝說兵馬調動是後部的事,他們經過詳細的思慮,認為的確不宜遽加更換,所以要我們來跟王爺商量一下。”
忠順王立刻道:“不行,若是換不掉高大朋,本爵令出不行,令後將何以治軍,二位別理這件事!”
南宮少秋道:“我們也希望不理,可是皇帝卻硬派到我們頭上來了!”
忠順王道:“很簡單,你們往兵部的頭上推好了,叫孫尚謙那老小子來跟本爵磋商,本爵自會把他頂回去。”
南宮少秋說道:“王爺既知道這是兵部的事,便該由他們去作主,不應該越權管到兵部去。”
忠順王神色微微一變,因為對南宮少秋還略有一點顧忌,才冷笑一聲道:“老弟,這些事你不懂的!”
南宮少秋道:“我正是不懂才向王爺請教,否則我接手之後,很可能把王爺辛苦創下的一點基業弄得一團糟!”
忠順王一怔道:“你說什麼?”
南宮少秋道:“皇上因為王爺不遵廷諭,過分跋扈又越權干涉到內閣諸部的職權,有失人臣之分,不宜再擔任此職,所以命我前來接替王爺的職務。同時把主爺的忠順王爵也給革除掉了!責成我來執行,請汪老伯鑑證!”
忠順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問道:“什麼!有這種事,朱厚照有這個膽子!”
南宮少秋道:“聖上是下了這份口諭,還親筆寫了一道硃諭在此,請王爺過目!”
他取出那份硃諭,有個宮女過來接去送到忠順王面前,他看過之後,幾把扯得稀爛,丟在腳下,還用腳尖踩了幾下,表示心中的憤怒。
南宮少秋道:“王爺撕了硃諭也沒有用,汪老伯已經在御書房內掛了號,登入在檔了,我們此來只是面交王爺而已,王爺收到了就行。”
忠順王大聲道:“本爵收到了,南宮統領準備什麼時候才執行呢!”
南宮少秋道:“王爺,記得我們當初口頭商約時,王爺曾答應對我執行廠衛任務全力支援的,現在就希望王爺鼎力加以支援。”
忠順王怒叫道:“可是你也不能欺負到本爵頭上來。”
南宮少秋笑笑道:“王爺言重了,少秋那敢如此大膽,這是皇帝的令渝!少秋只是執行廷旨而已。”
忠順王道:“你可以對他臉上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