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金蛋,畢恭畢敬地將晝夜二珠分左右擺放在石座上的圓形凹坑裡,接著便仔細閱讀著石座底部的象形文字。半晌後,她突然如巫婆跳大神般開始圍著石座唸唸有詞地走了起來。在這整個討程牢,她都沒再與我們說上半句話,竟是虔誠得有如看到耶穌復活的門徒一般,讓已被晾在一旁半天的我和師兄渾然摸不著頭腦。
待她按順逆時針的方向各走了八圈後,又停在石座正前方跪了下來,翻著白眼抬頭望天,默唸了好一會兒我們聽不懂的咒語。眼瞅著她似乎要無休無止地就這麼跪下去,無聊的我們剛想聊聊天打破這令人尷尬的沉悶,卻聽跪在地上的她突然「嘎」地尖叫了一聲,抬起手來便一掌接一掌地隔空向那柄古劍擊去。隨著「嗡嗡」的龍吟聲不絕於耳,原本明亮無比的晝珠忽地閃爍了一下,緊接著便慢慢暗淡下去,而一直漆黑如夜的夜珠卻不知為何竟漸漸明亮起來。
看著這詭異的場面,我和師兄不安地對視一眼,屏住呼吸,暗暗戒備。天知道這洞裡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古怪機關f栽算沒有,萬一解開封印的埃菲爾突然被惡靈附體,我們也不至於毫無防範間被她給吞掉了……其實我也無意冒犯埃菲爾,只是她此刻這慎重而又彷彿鬼上身般的模樣著實讓人看了心裡發毛,加上原本就長得「迥異常人」,讓人不由自主聯想起古代傳說中食人部落的老巫婆……
隨著埃菲爾擊掌速度越來越快,那古劍上的斑斑鏽跡也隨之被震落下來,漸漸露出瞭如玉般晶瑩潤澤的透明劍身。我這才發現那「鏽跡」原來竟是一層凝固了的血痴,不由得更加膽戰心驚,看了看一旁同樣愕然的師兄,不約而同地便向後退入湖中。
此時,已將古劍上的血痴盡數震落的埃菲爾突然停了下來,雙手結著奇怪的法印,詫異地扭過頭來,看著我們道:「你們跑那麼遠幹嘛?」
「沒事兒,您忙您的……我們,咳咳,怕褻瀆了這裡的神靈……」
一向不信鬼神的師兄尷尬地胡謅道。
「我可警告你們,最好站上來,不然等一下別給弄得一身血。」
聽到此言,我們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心說等一下難道會迸出什麼恐怖的自爆式怪獸不成?然而,此時再想逃跑也已經退了,只得硬著頭皮走上祭壇。
見我們老實地回到祭壇上,埃菲爾這才回過頭去,隨著一聲清叱,手中法印立時閃出一道耀眼的紅光,緊接著只聽頭頂如滾雷般爆響不斷,驚愕中抬頭看去,我和師兄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卻見頭頂靜靜倒懸著的無數根鐘乳石柱此時竟突然紛紛炸裂開來,爆出一團團深紅的血霧,紛飛的石塊碎屑伴著傾盆血雨「嘩嘩」直下,瞬間便將清澈透亮的湖水染成一片沸騰的血潭……看著這簡直就像是深夜恐怖電影中吸血鬼開人血晚宴般的情景,我只覺胃裡一陣劇烈收縮,幾欲嘔吐,師兄也是面色發青,好不到哪兒去。
然而奇怪的是,雖然頭頂暴雨傾盆、石屑紛飛,祭壇上卻連一絲血花都沒濺上。眼看著血紅色的湖水漸漸快要沒過祭壇,那柄透明古劍突然大放異彩,耀眼的光華瞬間蓋過晝夜二珠,將整個洞穴都籠罩在一片刺目的深紅之中……
這紅光來得快,去得更快,僅僅數秒後,便倏然斂去。洞內頓時又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晝夜二珠還在放出微微的螢光。再看周圍,原本沸騰的血湖竟已乾涸見底,露出了一大堆散亂的鐘乳石碎屑,而頭頂那片密密麻麻的鐘乳石也一根不剩,只留下一片空闊的弧形壁頂。
就在我和師兄茫然不知所措間,突聽「嗆」的一聲輕響,那把不知何時已殷紅如血的古劍彷彿活過來般猛的從石座上跳出,周身忽明忽暗地綻放出妖異的血光,悠悠然飄蕩在數米高的半空。仔細瞧去,只見透明厚拙的古樸劍身內彷彿長滿了蜿蜒如網的經絡血管般,隨著血光的閃爍而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