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300年,西園寺家就會精心挑選出一位各個方面都萬分出眾的少女。在經過一系列的如祭祀、淨化、等儀式後,作為侍奉靈王的巫女送入靈王殿,並將其一生奉獻給靈王陛下。
到了現任家主,也就是早苗的父親這一代,剛好又到了300年的大選之期。
儘管早苗並不一定會成為被選中的那個少女,但作為本家的嫡長女,如果能夠成為最終人選,那麼對於整個家族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也將是一件有著至高無上之榮譽的事情。即便,會造成早苗與家人、朋友永無相見之日的結局。
而西園寺家主大人,之所以會在前幾日將女兒急召回家,就是為了和她說明了此事。言下之意,便是希望早苗可以暫時放棄真央的學業,回到家裡準備遴選的相關事宜。
震驚之下,早苗只好藉口還要考慮考慮,然後不知所措地逃回了學校。
這件事情的後半部分,是早苗昨天晚上剛剛告訴若水的。當時她或許還想再說什麼,但張口欲言了半天,仍是沒有繼續下去。
雖說若水也生在貴族之家,可從小接受的教育理念,卻與大貴族的四楓院家、朽木家,以及西園寺家截然不同。
她學習作為一名貴族小姐該有的禮儀,學習作為一個貴族小姐該有的矜持。可是,她的家人,卻從不曾要求她肩負那所謂的貴族的責任,勉強她為了家族利益犧牲一切!
不是不能理解那些把榮耀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人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這種幾乎可以稱為‘瘋狂’的偏執的舉動,會贏得這麼多人的響應。
為了一個抽象的‘榮譽之名’,難道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要推出去嗎?
以自身一生的幸福為籌碼,換取那眾人眼中的所謂的至高無上的榮耀……這種事情,不應該是自願的嗎?
昨晚少女哭泣的情景,此時此刻還停留在若水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於是,眼下——
“早苗,拒絕吧。”
若水嘆了口氣,看了一直在沉默的少女一眼。
“不行的。”她搖搖頭,聲音微哽,“若水,不行的。如果我提出異議,父親大人……還有家裡人……父親大人會失望的,分家的人也會因此而看輕我們。我不能只為自己……不能為了自己一個人……”
聞言,若水皺起眉頭:“你要答應?”
“你不明白,父親他、他……其實,這樣也好,我總要作為聯姻物件嫁出去的。與其那樣,還不如……”
“那你哥哥呢,你有想過他的感受嗎?”
“什麼……意思?”早苗愣愣地抬頭。
“看著自己心愛的妹妹成為家族的犧牲品,將其一生的幸福葬送在那永不可去的靈王殿!”
“若水!”少女驚呼,紅腫的眼中閃驚惶與不安,“你別亂說,非議靈王陛下那可是重罪……”
“我說錯了嗎?”若水定定地看著好友,腦中掠過一些混亂的畫面,驀地有些激動,“你家族裡的前輩,可有一位活著回來?沒有!無論她們現在過得如何,至少我知道,每過300年,你們家就會有一個女子要與親人、朋友永遠地分別,甚至連是生是死都不清楚!以這樣的代價換來的名聲與地位,你家裡的人,真的能夠哦安心嗎?!”
“夠了,別說了!——”早苗尖叫一聲,捂住耳朵再次啜泣起來,“我都知道,我都明白……可是若水,我是父親的女兒,是西園寺家的大小姐,從小我就被告知,要為家族犧牲自己的一切,只有‘西園寺’是最重要的,早苗什麼的,根本可有可無……”
“我也說過,‘你是西園寺早苗,我是浮竹若水,僅此而已。’如果你還不理解這句話,那我們修正,你是早苗,我是若水。對我來說西園寺也許有很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