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早苗只有一個!”
“若……水……?!”
“早苗,為你自己想想好嗎?自私也好,不明事理也好,試著做一次自己,好嗎?”
坐在宿舍床上的少女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嘩啦啦地往下落,“嗚嗚……若水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我本來已經……為什麼要讓我這麼感動,你明明知道的,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權利……”
“有的,你有的。”若水走到她身邊,輕輕將她攬進懷裡,“我知道你今天想說什麼,但你昨天沒能開口,不是嗎?”
早苗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
“聽我說完……”她衝著好友搖搖頭,繼續道:“也許你不行,但我很清楚那種和至親生離死別的感覺。其實死別還好,可是生離,那種生而不得見的……早苗,如果你真的被選上,你會後悔的。會用你的餘生,後悔你做了那個決定,在那個……只能給你無用的‘榮耀’的地方。或許,你還能看到許多個多年之後的你,也就是你的那些‘前輩’。”
“……若水,你……?”
“我也是自私的,我希望早苗可以和我一起學習,一起畢業,然後一起加入番隊……”
抓著若水肩膀的少女一直搖頭:“我不知道……我希望父親高興,但是我也想讓我的夢想實現……我、很矛盾,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知道跟在哥哥身後,追隨他的腳步……直到遇見若水你,我才覺得進真央真是我做過的最好的決定!”
見早苗停止哭泣,若水露出一個淺笑:“做你自己心裡所想的就好,不要勉強自己。”
“嗯!我會和父親大人說清楚的!”她堅定地點點頭,“我要留在真央,畢業之後成為一名優秀的死神!家族的榮耀,我會透過戰鬥中獲得的!”
雖然說當事人已經下定了決心,但是貴族之所以是貴族,自當有著其較之平民優越的地方,自然也不可能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的。
所以,在早苗將書信託人帶回家之後不久,若水便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的客人。
“浮竹,和我到辦公室來一下。”班主任中村在走廊叫住若水,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若水和早苗對視一眼,前者擺了擺手,跟上已經轉身離開的中村嚴三。
走進教職員辦公室的剎那,若水便對上了一道犀利的視線。
眼下,辦公室裡只有4個人,除了若水自己和中村,還有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男子和站在他身後的管家模樣的老者。
“浮竹,這位是西園寺大人。”中村的聲音沒什麼起伏,似乎對於眼前這兩個人要找自己的學生感到反感,但又無法拒絕,“是……”
“我是早苗的父親。”不待中村說完,男子便自行開口,“你就是浮竹若水?”
“是的,西園寺家主。”若水微微頷首。
西園寺弘治看向中村,頗有喧賓奪主之勢地道:“衝村老師,我想和浮竹小姐單獨談談。”
中村聞言皺了皺眉,但並未再說什麼,只是出去前,看了若水一眼——似乎,有點擔心。
若水微微一笑:“老師慢走。”
“……嗯。”
門被關上,室內只剩下三個人。
“我聽說,你和早苗的關係不錯?”西園寺弘治問,不怎麼和善地打量著若水,“她一向很聽話,這倒是第一次忤逆我。”
此言一出,若水徹底確定了這位大家主人的來意——‘興師’問罪。
“西園寺家主此言何意?”若水不卑不亢地與他對視,背脊挺得筆直。
西園寺弘治目光一頓,緩緩道:“我希望你以後和早苗保持距離。”
“抱歉,我做不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