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之間又發生了什麼。她腦中只記得落雲宮和少欽,記得那些快樂的笑顏。她是不是該去找少欽問一問。
☆、君子思量
玄夜等人一直在鳳凰山遊玩到未時才啟程回蘇門府。
到蘇門府後,妙楚在走回後院的路上仔細的觀看一草一木,看著亭臺樓榭,看著腳下的鵝卵玉石,最吸引她視線的便是那紅彤彤且密集的燈籠。
雲捲雲舒跟在身後互看了一眼,雲卷說:“夫人是不是疑惑這去後院的路上怎麼有這麼多燈籠?夫人先前受過重傷,傷及了眼睛,視線大不如前,到了夜晚就瞧不清事物。門主為了方便夫人在府中夜行,便命人掛上了燈籠路直通後院,且在每三盞燈籠下加上了夜明珠,讓路在夜間明亮如白晝;夫人就不會磕到腳,也不會迷路。”
妙楚的腳一頓;看著燈籠;果然是每三盞有顆夜明珠;妙楚心中百感,但口上回了一句:“他真是富可敵國。”
雲捲雲舒互看了兩眼未再多說,後院外是古樹遮掩。步入後院入眼的便是一片竹林,翠綠輕晃。鼻子靈敏的妙楚已經聞到後院的花香,後院那些美豔不可方物的花草時常猶如蘇門玄夜豔美的面容。在鳳陽清和蘇門湘的口中,在蘇門府上下人的眼中,蘇門玄夜是猶如神抵一般的存在,可是這位豔絕之人也給了她一種看不穿的危險氣息。
妙楚走到院中,望著風情多姿的花兒搖擺。沒有記憶的她,就如沒有根的落葉,隨風飄搖,不可自主。她猶如聽故事一般去聽往事,無悲無喜,無嗔無怒。如果那些往事是一個謊言,是一場噩夢她該如何?如果那些往事是真,她又何以承受?她腦海中的少欽和那悸動又該如何安置呢?
晚膳,蘇門玄夜回後院與她一起用了晚膳。飯後蘇門玄夜並未離開房間,而是坐在桌案前翻閱著什麼。妙楚拿了一本書坐在軟榻上。她根本無心看書,而是在思索,也時不時地偷偷抬頭看蘇門玄夜,看著他高挺的鼻樑,長而卷的睫毛,猶如珍珠色的肌膚,如玉的手正提拿著筆寫著什麼,她不由的看得出神。
眼前的人一身紅衣妖豔,美得不真實。對著旁人帶著一絲疏離,可是與自己近如咫尺,算得上是柔情相待,可是,沒有記憶的她彷徨無措,也惶恐不安,沒有記憶的她實難將他當成夫君,她想象不出與他有怎樣的故事,有怎樣的情感才走到了今日。
她這樣一直想著,一直到入夜深了,有些睏倦,才抬頭望著仍然在批閱桌案上的密函的蘇門玄夜問:“夜深了,你不去休息?”
“你先睡。”
玄夜聞言作答並未抬頭,妙楚臉一黑,繼續說:“我是想表達,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出去了。”
玄夜此時放下筆,抬起頭對上妙楚的視線:“晚上,我也睡自己的房間。”
妙楚起身,揉了揉脖子說:“恩,你不用告訴我你要睡哪裡。”
玄夜緊跟著補充了一句:“我的房間是此間。”
妙楚走向床的腳步一滯,轉頭看向玄夜,驚訝道:“此間?這裡?那,那我睡哪裡?”
玄夜合起密函起身說:“你若也留在此間房,我不介意你睡軟榻。”
妙楚一愣,軟榻?她的視線落在軟榻上,皺著眉頭,如今她算是寄人籬下,這幾日她都睡在此處,於是不滿道說:“蘇門府這麼大,廂房肯定很多,這幾日我都睡在此,你不能主隨客便,換個地方?”
玄夜望著她答:“白日你在鳳凰山說我們是夫妻;我揹你是應當;那我們今夜同床共枕不是無可厚非?”
妙楚一愣,這個人!玄夜繼續說:“蘇門府確實很大,但你我二人一直都在後院居住。你既然是我的夫人,我們何必又要分房?
除非你不信我的話,白日你也只是隨口說說,或者你也曾想你手上的守宮砂沒了,同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