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而是南宮少欽,我一直都在欺瞞你……”
妙楚一愣,對上玄夜幽深的雙眼,心裡深處不由得隔落了什麼,惱羞成怒道:“蘇門玄夜;你是不是男人。”
妙楚火冒三丈,若她是他的人,他怎麼能如此揣度她,這不是說她不受婦道,不懂禮義廉恥嘛,而且她從未如此設想過!若她不是他的人,那麼他就是期滿他,他又何必要如此刺激她呢!
玄夜意識到脫口而出的話有些不妥,不由的輕咳了兩聲,承認錯誤道:“我說錯話了。”
妙楚本有些受傷,有些惱怒,也要脫口而出說些什麼,但因玄夜的認錯而又吞嚥了下去。她看著他的神情,他也望著她,玄夜輕笑了一聲淡淡地說:“今日本是我們大婚的日子,這個日子我等了三年,這三年裡……”玄夜欲言又止,轉眼看向別處繼續說:“現在還未查出是何人下了淨心草,目的為何。總之你不僅忘了我,也忘了你師父和同門,我們之間的事找不到人作證,找不到人向你說明讓你信我。當下你卻記得你在落雲宮的日子;記得南宮少欽。對我來說是一種諷刺,一種嘲弄,但是我卻無力更改。
沒錯,南宮少欽是一個不錯的人,有才有貌,有權有勢,備受天下敬仰。在你失憶之前我本以為我與他之間的競爭勝利了,卻不想一瞬間,便天不遂人願,你失憶了。
我知道當下的你很彷徨,無法接受我口中的往事,往事裡有你無法接受的家仇和故事。而我未講完的往事中還有無數的殺戮和失去,那些痛苦我不打算再講給你聽。”
玄夜繼而看向她說,“無論前塵,不顧後事。今日我蘇門玄夜信天一回,我讓你去找你所信任的人。”
妙楚愣了愣,盯著蘇門玄夜,想看清他的所有神情,可是他的眼深不見底。妙楚心中燃起彷徨,泛起漣漪。
玄夜勾勒一抹笑道:“沒有記憶猶如無根的草,經不起風擋不住雨,你不安惶恐。我與你面對面,而我對你是一片空白。
沒有情感的你,我無法填充你的記憶。那些記憶你之所以失去,是因為它讓你痛苦。而我又如何將痛苦的事說給我心愛的人聽。”
妙楚望著他的視線,不自然的扯了一絲笑容說:“你讓我看不穿,而我卻被你看透了。因為沒有記憶,所以你讓我感覺到危險,於是讓我覺得害怕,同時也害怕那些帶有悲情的故事。”
他的存在讓天下很多人感覺到危險,感覺到害怕。可是這成千上萬之中曾經不包括宮門妙楚,此時失憶的她會害怕他,這讓玄夜有些受傷。
但他手上的神情轉眼即逝,繼而平淡的說:“你記憶中信任的兩個人,其中一位是權叔吧,他現在在蓮池鏡守著你的雙親與族人;另一位此時不在落雲宮,失憶的你也許也忘了他的身份,他是四相國離朝多年的少主,如今正在四相國北壇城的皇宮。你決定好去找誰時告訴我,我派人護送你前往。”
妙楚的眼神輕顫,少欽是四相國的少主?父親和叔伯口中曾提及的少年英才?能給天下蒼生帶來福祉的天子嗎?再回想少欽的氣宇軒昂,博學多識以及他的尊榮華貴,他是人中龍鳳無可厚非。
玄夜望著她沉思的神情從她身邊錯過說:“決定了告訴我;今夜我不睡此。”
鼻息下花香紊亂了空氣,他從身旁錯過,話語劃過,彷彿劃過她的心,隨後便聽見身後的門開了又合了起來。
妙楚不知站了多久,為什麼她的心彷彿被掏空,說不出的難受呢。
妙楚回到床上躺著,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一直是蘇門玄夜的話和神情以及他的一舉一動。她彷彿魔怔了,而後不由惱怒的坐起身。
因為心中煩躁,便起身走到了屋外,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希望走累了走乏了,便能去睡。
屋頂上的玄夜拿著酒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