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接了許繡憶和金玉銀玉,走了會兒,就同另一輛馬車匯攏,武墨從那一輛馬車下來,見許繡憶帶了兩個婢女,於是打發了去另外一乘馬車上,單獨和許繡憶處著。
馬車徐徐往宮廷方向去,武墨在車上翻看著許繡憶帶著的繡圖,不無誇讚:“當真是好手藝。”
“不是我繡的。”
許繡憶實話實說。
五王爺笑了一聲:“該不是你家那姑奶奶繡的吧。其實看了出來了,她用的是扁繡和染繡手法,太后都曾誇讚過,她的繡品全貌更是栩栩如生,太后常說京城只知有個蔚家錦娘繡工了得,卻不知道有個蘇家雅蘭,那才是一頂一的好手,皇后也稱其針黹,繡花能生香,繡鳥能聽聲,繡虎能奔跑,繡人能傳神。”
許繡憶倒是沒想到蘇雅蘭的針黹功夫在宮裡頭被說的如此傳神,不過不可否認,確實繡功了得,而且這是送進宮裡的,蘇雅蘭用心更是頗多,一幅幅繡品,都是傳神。
“太后大約不會怪我拿了我家姑奶奶的手藝借花獻佛吧?”
許繡憶記憶裡見過的太后,是個極慈祥的老太太,所以她才敢讓蘇雅蘭幫自己繡,她也沒想過要邀功,到時候呈上作品,就直接說是蘇雅蘭心念太后皇后這些年的照拂和厚愛,所以想親自為太后和皇后送些東西。
至於許繡憶自己,禮她怎麼可能不另備呢?
武墨翻看了一下這些繡品,就看到了邊上還有一個匣子,於是問道:“這裡頭又是什麼東西?”
“我們保寧堂新出來的涼茶。”
“涼茶。”
武墨對著東西甚覺稀奇。
許繡憶道:“是藥非藥,主用於清涼解毒,下火去燥。多食也無妨,當然過了就不行,這東西,對人體算是百利無一害,製作簡單,口感爽滑。”
聽許繡憶這樣說,武墨肚子裡的饞蟲都叫勾了起來,忙道:“回頭分我一些吃。”
那模樣,倒是有幾分調皮。
許繡憶道:“王爺喜歡,我可以親自到府上給您做。”
“那太好了,順便把承少也叫來,你是不是很多日沒去看他了?”
許繡憶沉默了,沉默過後,抬頭看向武墨,表情分辨不出是什麼顏色,道:“我去過,但是恰看到了秦煙和她父親,我覺得我出現應該不方便,就走了。”
武墨抽了抽嘴角:“你知道了啊。”
“恩!”
“承少還發愁的該如何和你解釋,你說這秦煙也忒,忒不要臉了,我這是說句真話,雖然我們也是一同喝過酒的,但是,但是我就沒見過一個女的不要臉成這樣,我再怎麼喜歡你哥哥,我至少也不會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你哥哥就範,更沒有用身份來壓迫過你哥哥,這個秦煙。繡憶,我和你說,你就甭管她,和承少以前是怎樣的,以後照舊就怎樣,承少我最是瞭解,認定了的,絕對不會放手的,他只喜歡你一個人。”
武墨說的很大神,許繡憶紅了臉,忙道:“我知道的。”
“你不去找承少也是好的,來個眼不見為淨,這幾日秦老闆進宮給太子成年禮築屏風了,她一個人在家沒人管她,天天往承少那去,可苦了我,為了幫承少的應付她,見你哥哥的時間,都給了承少了。”
“謝謝你,她什麼時候走?”
“走,不大清楚,不過太后的意思是讓秦老闆在宮中把屏風築好了再出宮回關外,少說也得月餘。”
“哦。”
許繡憶心情甚是複雜,一個多月,她自然是盡力避著見秦煙的好,不為別的,就為了安承少,她也不想和秦煙起正面衝突。
秦煙是個極端的性子,若是刺激到了,保不齊又割脈自殺的,許繡憶不是怕她死,只是不想她死在自己和安承少手裡,畢竟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