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安承少有恩,若是秦煙有個三長兩短的,安承少在恩人面前以後要如何自處。
可是,想到秦煙肆無忌憚的霸著安承少,心頭就鬱結的很。
武墨大約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湊過來小聲對她道:“你放心,她賴著不走,承少還真能如她所願了,過幾日承少有一批貨,他要親自押送,說是親自押送,其實無非就是想避開秦煙,承少託了我,想法子讓你兩見上一面,擇日不如撞日,一會兒賞荷回來,我就帶你直接去我別院,承少那我也早支會了,恐怕這會兒就在別院等你了。”
心頭微微一跳,是小小的欣喜,畢竟很多天沒見到他了,甚是想念。
她點點頭,面色微微嬌羞。
馬車進了宮門,如了九重宮闕,和記憶中的皇宮一模一樣,巍峨莊嚴肅穆,三步一座宮殿,五步一座角樓,一切皆是最最上等,這是普天之下,最為華貴之地。
和前世北京的那座故宮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跟著武墨下了馬車,許繡憶才猛然記起秦續,原先是越好了帶秦續一起進宮的,這幾日忙著,早上一路想著秦煙的事情,竟是給忘了。
“秦續,說好了要帶他的,你瞧我把他給忘記了。”
她道。
武墨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以後有的是機會進宮,秦老闆給太后做屏風,太后自然要允他一些好處,他說了不要銀錢,就是想讓秦續進京城官學讀書,太后慷慨,直接將秦續安排給了七王子做伴讀,以後吃喝拉撒一樣都要在宮裡,還怕看不夠這皇宮,走吧,隨我給太后請個安去。”
慈慶宮,一對青銅龜鶴分立左右,籃底金字的牌匾,飛龍走鳳的書了巍峨三字,紅牆黃瓦,琉璃宮殿,分外奢華,而端坐在太后之位上的老嫗,穿著一襲紫金長裙,頭上是一頂金翠鳳冠,雍容華貴。
許繡憶同武墨一道見過太后,太后面色慈善,一如許繡憶記憶之中的模樣,給許繡憶武墨賜了座,吩咐宮女看了上等雪山蓮花茶來。
許繡憶有聽說過這種茶,因為生長在雪山之巔,所以極其珍貴,一兩萬金,在宮裡除了皇上和太后,誰也吃不上這種茶,如今太后拿這樣珍貴的茶水來招待許繡憶和武墨,一則看見她甚是喜歡兩人,二則也可見太后確實是個慈愛的人。
許繡憶忙是將自己準備的禮物還有那幾幅繡圖呈送上去,太后看了看繡品,火眼金睛不輸武墨:“蘭丫頭的手藝。”
許繡憶忙道:“太后您好眼力。”
太后愛不釋手的撫了幾把,似乎對蘇雅蘭傷了皇帝龍體的事情,已既往不咎,看她眼神,倒是有幾分想念蘇雅蘭的樣子。
“蘭丫頭還好嗎?”
“還好,就是總說想念太后和皇后娘娘。”
“哀家也挺是想她,很討喜的一丫頭,看這牡丹和荷花繡的,栩栩如生,我一眼就辨出了這是她的手藝,我常說她要是開了針黹鋪子,錦娘大約就要喝西北風了。”
“太后厚愛,繡憶一定會轉達給我家……”說道這,就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了。
若是叫二姑奶奶,甚是不妥,畢竟這姑爺都沒了,哪裡來的姑奶奶。
轉念就叫了一句“二姐。”
太后笑笑,摘下了隨身的一隻鐲子,送到許繡憶手裡:“她很喜歡和田玉,這鐲子你轉交給她吧,叫她好好過日子。”
“多謝太后。”
“這又是什麼?”
太后看到了那個厚實的楠木匣子,伸手過去碰了一下,驚道:“涼颼颼的。”
“冰鎮了的,這是我們保寧堂新出的龜苓膏,是孝敬太后您的。”
“稀奇,龜苓膏,莫不是有龜板和茯苓?”
“太后厲害,但是不僅僅放了這兩味藥,這是我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