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容,鏡子在一片閃光燈裡,化作了雪花白,使人看不清鏡中人的樣貌,卻又多了種特別的美。“比起大牌定製的芭比娃娃們,我更喜歡攻勢強大的Z國製造。”
“更何況,舞會才剛剛開始而已,”伊芙夫人合上了鏡子,酒店大廳裡,響起了音樂,“騎士們,就要登場了。”
026 盛宴上的“東坡肉”
(親麼昨個太給力了,依照前兩天誇口答應的,收藏達標了,今晚六點加一更。)
有著不同膚色的各國名媛,也有悠揚動聽的琴音,當金碧輝煌的“伊芙酒店”的大廳裡,燈光亮起時,與少女們相比,毫不遜色的“騎士”們,也紛紛上場了。
少女們其中有人和溫麥雪一樣,攜帶了男伴前來,也不乏有人照著會場的安排,在得到心屬的男賓的邀請後,矜持地伸出了手來。
溫麥雪如慕姐所說的,挽起了個盤花髻,她沒有和蘇子曾一樣,佩了駁人眼球的鑽戒,而是選了天然的黑珍珠耳環和項鍊,圓潤的海珍珠,將她黃種人的膚色襯托得如瑞雪般,晶瑩通透。
她身上的旗袍是經由Dior的首席設計師改良裁剪而成的,融合了西方的V字低領的黑色旗袍,和東方的金鸞刺繡,胸口處,簇繡著金瓣搖曳的牡丹繡球。雖不及蘇子珍的明豔,卻多了幾分大方的冷豔質感,肩上是一條白貂暖披。
莫城的雙姝,一冷一熱,好像冰川和熔岩,站在了舞場的兩端,彼此對視了一眼,莫城的兩位名女人,頭一回在正式場合裡,看清了彼此。溫麥雪禮貌性的舉了舉杯,嘴角的笑意很快隱在了香檳酒後。
蘇子曾經歷了進場時的萬眾矚目,此時,卻因為語言不通的緣故,被人冷落在了一角。身旁陪同站著的是一位臨時翻譯,整個會場裡,每一人都是相互搭腔著,神情自若,顯然對於這樣的社交場合,已經十分熟絡了。
很快,蘇子曾注意到,還有一人,和她一樣,和整個會場的氣場格格不入。她抓住了一個同樣侷促不安的眼神。
今晚,蘇子曾好歹也算是朵精心裝扮過的“壁上花”,她雖然不言不語,但烏黑的長髮,粉嫩無暇的肌膚,還有揚起的丹鳳眼角,會場中已有不少男賓在議論著那個極其神秘的東方女郎。但看向她的那記眼神的主人,從服裝到舉止,都是不合格的。
蘇子曾還有些自知之明,在言語不通,舞技不雅的情況下,她選擇了個角落,默默地品著手中的香檳,但那個古怪的落單“騎士”,明顯是不懂得規矩了。
首先是他所站的位置,不偏不倚站在了會場一座落地噴泉旁。噴泉上,那具美男阿波羅的神像正對著“騎士”那個圓滾的的肚子。
阿波羅神像一身潔白,而這位體型過度“豐滿”以至於最後兩排扣子也扣不上的騎士也穿了一身白,白褲子白西裝白皮鞋,全身只有兩處是黑色的,一處是他的髮色,還有一處是他的襪子。他的存在,就好像是一桌精緻的齋菜席上,正中擱了盤肥滾滾的五花肉。
“無論是櫻花男還是高麗棒子,只要不是Z國人就成了,”蘇子曾嘀咕著,整個會場,就幾位客人是黑髮黃面板黑眼睛,這個給“伊芙”大廳當門童都不夠資格的騎士是怎麼進來的。
每一位參加“伊芙舞會”的嘉賓,都會有一個編排號,那位同樣也還沒有女伴的肥肉騎士,也掛著一個編排號,20。
蘇子曾哆嗦了一下,她的上一次成人舞會,是和杭一邵一起渡過的,杭一邵身上的那身燕尾西裝和他難得的遷就,是她過去的那個人生裡,難得的美好回憶。雖然因為常池的緣故,舞會的最後是不歡而散的,但好歹,牽著她的手的,是她最愛的杭一邵。
“舞伴不會是對號入座的吧?”蘇子曾拉過身旁的翻譯,緊張兮兮地問著,“還有,那個胖子是怎麼混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