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層開始檢視,擺放在第一層的手札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那時,連Z國現在的政府都還沒有建立,很多人手札裡記得內容,蘇子曾看著覺得很無聊。隨後她到了第二層,找到了Z國第一位女總理的玫瑰手札,從手札上一手漂亮的鋼筆字和有條不紊的敘述可以看出,這位女總理在求學期間,就是個資優生,蘇子曾依稀記得那位開國女總理的照片,像是個嚴肅版的溫慕雪。再就是在Z國小有名氣的幾位過世了的名媛的手札,上頭記載的也多是些剛入學時,對各類課程的不解以及日常瑣碎小事。
到了第三層後,蘇子曾檢視的速度更快了些,每本玫瑰手札的樣式都差不多,所以區別手札原先的主人的方法,只能是根據在校時間和手札扉頁上的名字資料,蘇子曾原本想翻找出常玫的手札,但找了一圈後,就放棄了,一千多頁的老舊手札,拿在手裡,還是有些笨重的。
第四層還空了好些位置,如果蘇子曾能順利畢業,她留下的手札應該就會擺放在第四層。蘇子曾看了個大概後,也覺得有些餓了,也沒發現什麼資料,就準備下樓去了。
走回了第三層時,發現一旁擺著個取書用的架子,上頭留著一本手札,想來是某個學生進來翻看後,留下的。
孤零零的一本手札,看著有些可憐,蘇子曾想了想,又拿了回來,想將它擺回去。手札中飄下了一張便籤,有些年歲的手札裡飄出來的便籤,色澤卻依然鮮豔,是一片幹綠色的樹葉,上頭畫著兩個鬼臉,歪歪斜斜的,裂開了的兩張臉。
045 羅勒葉上的友情
一片書籤葉上的字跡能儲存多久?
不久,所以儘管這片葉子被保管得很穩妥,翻看手札的人也小心地將它放了回去,但上面的鋼筆墨水已經龜裂開了,但那兩個鬼臉已經只能勉強辨認了。
手札的扉頁被撕掉了,所以這兩張鬼臉和這本手札的主人是誰,蘇子曾不得而知。和所以蘇子曾看過的手札相比,這本手札的字跡很潦草,樣式看著也不對,看得出,這是個性格不拘泥的女學生寫得。至於手札的內容,更不尋常了。
“羅勒葉?”蘇子曾嗅了嗅那片葉子,帶著股熟悉的香草氣味,義大利麵裡常吃到的熟悉氣味。接下來的描述,證實了她的想法。這本無名氏的手札,很不務正業,它不記載日常瑣事,也不記載校園規章,只記下了一頁又一頁的菜譜,更誇張的是,這是本“偽造”的玫瑰手札,至於原本的玫瑰手札,只怕是被夾帶出去了。
全部都是菜譜,每一種菜譜,都用了Z國語和另一種語言寫下。凱利女學還真是人手一門外語,蘇子曾想著,連這麼個看似作風大大咧咧的女學生,都知道用外語記載菜譜。從麵食到糕點,無名氏全都抄了下來,顯然,她也試驗過了,因為每一頁菜譜後,都會再寫上一條評語,比方說是,一級棒,烤焦了,豬食,糖尿病人不宜等,看著字跡,並不是手札的主人所寫的,應該是出自羅勒葉上的另外一張笑臉之手。
翻到了最後一頁時,只有一句話:“保佑我的義大利文考試一定要透過,我都整整翻譯了一整本的義大利菜譜了,邊翻邊做,害得我們短時間內再也不想吃義大利菜了。”合上書時,蘇子曾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原來無名氏的玫瑰手札,也是不得已下的產物,難不成那時候,凱利女學要求掌握的是義大利文,這本手札的主人很有趣,竟然想到用菜譜來學義大利語。
心中的一根弦被撥動了,這才是佩羅所說的資料吧,還有溫麥雪那一天沒頭沒尾的一句。“唯有這一樣是我喜歡的,”溫麥雪喜歡的是法國詩歌。才是五歲大的溫麥雪,又怎麼會有恆心去學習一門枯燥的語言,除非,是她真心喜歡的。正如這本義大利文的菜譜,她蘇子曾喜歡的是什麼?法國的香榭麗大街,一件件光鮮奪目的服裝珠寶,如果是那些,她是不是能